般弱不理他。
对方也不求证她的答案,反而玩味地说,“离了哥哥三年,就给自己找了这么个气人的货色?”
般弱冷哼,“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薄妄淡笑,“但起码能下嘴不是?”
桌上的母球利落撞飞了红球。
啪嗒,球子落袋。
“干得漂亮!”
有人赞叹道。
薄妄一面观战,一面漫不经心地捅般弱的心肺管子,“你上一次接吻是上个月,是他吻技不行,还是你不够吸引人?”
他竟然说她绿茶没有吸引力!
奇耻大辱!
般弱被他挑拨起了怒火,讥讽道,“我当然没你行啊,毕竟薄老板今天才刚刚接过吻,日夜耕耘,可真是辛苦您了!”
薄妄没有动怒,眉头一挑,“我不是说了?我说谎了。”
至于是什么谎,他不明确指向,任她猜测。到了今日这境地,薄妄也想通了,自己太过坦白,这祖宗总是不把他当一回事,还不如多下饵料,让她自己上钩。他略微出神,冷不防听见球袋晃动的声响。
薄妄眼睫微颤,又唔了一声。
“好吧,说谎不是好习惯——”
他拉长调子。
“那就坐实吧。”
眼皮一凉,对方捂住了她的眼睛。
般弱的嘴唇遭受到了一场细密尖锐的啃咬,痛感带来灼烧,而他的肌肤又是冰冰凉凉的,缓和了灼痛。他并不急着进去,而是在外头漫不经心逗留,将那白兰地的烈性一点点沁入唇缝,欲要迷惑她的理智,啃噬她的神经。
般弱惊得睫毛乱飞。
她猛地推开人,“你疯了,我有男朋友的!”
虽然她提了分手。
但在外人看来,他们还是一对儿。
“你有男朋友……嗯,那又怎样?”男人的唇肉始终泛着红,湿意淋漓,像是猩红冰酒,他的笑声擦过耳际,颇有斯文败类的败坏感,“你竟然指望一个牲口,遵循道德底线?”
尾调扬了扬。
薄妄仗着海拔优势,居高临下睨她。
当他的身躯阴影覆盖下来,遮住女孩眼底的光,气势更是凌驾她之上。
“而且,你对他没有感觉,很快他就没资格站在你身边了,对吗。”
“那也轮不到你!”
般弱艰难地扛住了美色冲击。
令她意外的是,对方并不纠缠,竟然真的收回了獠牙。
他直起腰胯,情态随意而散漫,如同一个眷恋尘世纸醉金迷的纨绔子弟,“成年人,玩玩而已,你干嘛搞得这么正经。”
薄妄笑得轻佻浪荡。
“这样会让人很没趣的,妹妹。”
他这样说,般弱顿觉自己巨亏。
刚刚就应该多咬几口的!
“小哥。”
有人相中了他,“我这手气不好,不知道是不是杆子的问题,不如你来替我选一杆?”
那是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年轻女人,包臀裙,红高跟,握着球杆,眼神透出微妙的征服感。她注意到这个服务生很久了,会所里的美貌小哥多得是,偏他窄腰长腿,风情浪荡,特别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