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矜回房间又吐了一次,嘴里洇出鲜血的味道。
他最近不仅不怎么能吃下饭了,呕吐流鼻血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秋矜庆幸前几天晕倒那次杨琛上班不在,他后来被冻醒自己爬了起来,以至于杨琛到现在也只是以为他心情不好吃不下饭而已。
但是这两天,他发现自己不仅流鼻血,偶尔呕吐的时候,嘴里也会流血。
秋矜一时也不知道究竟是被出轨的丈夫囚禁在家里还是身体变成这副模样更觉得可悲。
门口的锁链声响起,杨琛走了进来,看到卫生间的门关着,他问:“小秋,你在上厕所吗?”
秋矜撑着马桶边,擦擦嘴角的血,声音有些虚弱道:“什么事?”
“噢,我是想问问,今天过年,我们要不要一起看看电影?”
杨琛对于秋矜的回应有些受宠若惊,一时间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秋矜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口中又涌出鲜血。
他觉得脑袋又痛又沉,像是又要晕倒的征兆。
但是他不能在杨琛面前晕倒。
秋矜小声喘着气,用力掐住掌心让自己清醒些,“不看。”
“小秋,我。。。。。。”
“滚!”
门外的人愣了愣,随后转身离去。
房间门口的锁链又被重新锁上,过了一会儿,大门口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
秋矜听到他出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秋矜吐完血,习惯性地把马桶包括周边都冲了一遍,又爬上洗手台,慢慢把脸和手都洗干净。
秋矜回到床上的时候,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走,脑子里那块东西像是在慢慢扩大,压迫着他的血管神经,他每动一下都牵扯得生疼。
他不想死,却也好像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杨琛走到地下停车场,开车上了马路。
除夕夜大家都和和美美在家里团聚,街道上的商铺都一家家关店了,连大商场也提前关了门,马路上更是没有什么车。
杨琛开车一路狂奔,心绪剧烈欺负,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尖都用力到泛白。
眼底闪着凶戾狠意。
不知道开了多久,他终于停下,狠狠砸了几下方向盘,像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他砸得手都麻了,冬日里的痛觉会随着温度降低变得尖锐而敏感,秋矜在他的心上插了一块冰棱,冷酷而刺痛。
他低头抵着方向盘,深呼吸几次,觉得疲惫而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