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得有些用力,那丝记忆破茧而出的感觉让他无法控制自己音量。闻绪问:“你见过房子的主人?”
“没有,没见过,”李雨游摇摇头,“我是被介绍过去的,只去过一次,介绍人只告诉我对方是一个上校,去的时候上校没在,只有管家和患者在,患者细皮嫩肉,应该是和这位上校发生过关系,过程有点激烈所以受伤了。”
没等闻绪继续问,李雨游已经开始喃喃自语:“我当时也不敢打听对面这上校是谁,我怕惹上麻烦,我不知道具体地址,车接车送,地方很偏僻,估计患者是他养在外面的情人,但我也记不清这个情人长什么样子,患者伤得还有点重,肋骨附近红了一大圈,不过很能忍痛,上药的时候全程一声不吭,只有我问问题的时候会回答”
——头疼吗?发烧吗?
——有一点疼,但应该没有发烧。
——除了肋骨还有哪里痛吗?
——没了。
——我还是给你点止痛药吧,头很疼的话可以吃两粒,近期伤口不要沾水,多休息。
——谢谢医生,请问傅上校在哪里?
——这我不太清楚,你可能得问问管家。
“姓傅,”李雨游醍醐灌顶,“这个人姓傅!”
闻绪拍拍他的手,李雨游已经快把他衣袖拽到地上了:“还好不是个常见的姓,我猜军科所姓傅的上校应该没有几个。”
诚实
事实上不是没有几个,而是仅有一个。
虽然军科所的人员内部信息也是保密内容的一部分,没有对外披露,但基本的人员配置都收录在闻绪的数据库里。除掉所有没有职级称号的基层研究人员,姓傅的军官只有一位,傅穹。
资料显示傅穹今年四十五岁,在他的生涯中,运气是他所有能力中最突出的一项。一开始分配到前线,待了不到两年,便幸运地被选中调回十一区;在十一区当了三年普通士兵,又幸运地被提拔成了中尉。接近二十年的经历里没有什么功勋或者战绩,但就是一路绿灯混到了今天。
“这种程度的话,感觉得给他立尊像,”闻绪说,“以后缺事业运的可以去拜一拜。”
李雨游不置可否:“应该是学一学,这不是光凭运气好可以做到的。”
闻绪问:“你见过他吗?”
“没有,”李雨游摇摇头,“我们基层研究人员没有跟上级直接见面的权限,也没有参会权力。”
闻绪说:“但我见过。”
李雨游愣住:“啊?”
闻绪从容答道:“傅上校在战场上可能平平无奇,但在情场上颇有建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