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窈窈也是乖，就坐在凳子上任由她们折腾。
收拾完，白窈窈刚从屏风后面出来就看到了正坐在软榻上的沈如酌。
一看到沈如酌，白窈窈的委屈就全部涌了上来。
她快走到沈如酌前面，直接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她委屈地把脸埋在了他的身上，开始哭诉，“她们把我的鱼拿走了，还强迫我洗澡。”
说着说着，白窈窈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一颗一颗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哭的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本来沈如酌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是一看到她落泪，那些责备的话就全部咽了回去。
他伸手轻轻地摸着她的脑袋，小声安抚道，“不哭不哭，不就是鱼吗，等会我让人给你抓一筐。”
“不要！我就要自己抓的那一条。”白窈窈的哭腔听着格外惹人疼。
沈如酌的语调宠溺又纵容，“好好好，等会我让人把湖水抽干，把鱼全部打捞上来，你看看哪条是你刚刚抓到的。”
听见这话，白窈窈抬头看向了他。
刚哭完的她，眼睛是水汪汪的，长而卷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尤其是她粉嫩的嘴唇，让人看了不免觉得口干舌燥。
白窈窈本来是觉得很委屈的，但是沈如酌居然愿意为了自己把湖水抽干。
不知道怎么的，她又不觉得委屈了。
湖里有水看着才像个湖，要是抽干了，光秃秃的，那就不好看了。
白窈窈抓住了他的手，开口道，“算了，别抽干了，湖里有水挺好看的。”
沈如酌低头看着她柔嫩的小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这种温暖的感觉，真的好让人着迷。
他不自觉地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开口道，“现在还难过吗？”
白窈窈摇了摇头，脸上一下子就挂上了明媚的笑容，“不难过啦。”
“行，那现在来说说你抓鱼的事情。”
白窈窈不解，“我抓鱼怎么了？我是只狐狸，狐狸抓鱼很正常的呀。”
“你也说了，正常的是狐狸抓鱼，不是人直接跳湖里抓鱼。你现在是人的形态，又是王府的小姐，你应该像别的大家闺秀一样安静端庄。你突然跳到湖里抓鱼只会吓到别人。你看看你今天吓坏了多少婢女侍卫。”
白窈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
好像真的是这样。
见白窈窈有点听进去了，沈如酌继续说道，“而且你是狐狸的时候，你身上有绒毛护着，你不怕水。可现在你是人，这么冷的天气你跳进湖里是很容易得风寒的。等会太医就来了，让他给你看看，要是得了风寒，那可是会很难受的。”
白窈窈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的话说了一大堆，但白窈窈就听懂了一句话——“她是狐狸就能抓鱼，是人就不能抓”。
总结一句话，当人真麻烦。
接到命令的徐太医匆匆往这边赶，看见白窈窈的那一刻，他也恍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