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业大,也不能随心所欲。似乎比她更不自由。
布恬牵强地笑笑。
齐禹随手解开安全带,侧身将手撑在椅背,朝着她凑了过来。
她措手不及,只能用手机顶住他胸口。
想起在小树林里那一贴,耳根突然着了火似的。烫。
亏她刚还同情他的“悲惨处境”,没想到他突然这样。
实在不懂,青天白日的,虽然是在车里,可路上也不是没人。她的美貌也不至于让这人当街把持不住吧。
“你又要干什麽?”
面前男人的脸,跟平常一样没丝笑容,但眼神中似乎有些诚恳。
“你是不是应该负责一下?”
“……”
布恬想到自己小时候在齐家装乖卖甜,那殷勤劲儿,直想扇自己两巴。
哎。小屁孩自以为是,都不懂结婚是啥。
她嘀咕了句:“关我什麽事……”
脸却火辣辣的。
“这婚约是你起的头,是你,八岁的时候,就把我的终身大事定了。”
“……”
“所以,你不该帮我一下吗?就像以前一样,你可以仗我的势,我给你利用。”
布恬紧咬双唇,屏住了呼吸。
哎。这人又挨得这麽近,不知道说话的气息拂着她脸,痒得很。
她是有那麽一丝愧疚,可是结婚这种事能随便吗?虽然她有点善良,现在也没什麽喜欢的人,可也不至于把自己不当回事儿。
齐禹继续说:“爷爷那话是对你说的,不管你现在是不是严家的人,我们结婚,爷爷的话也算是兑现了。
“这样,你帮我,让我爷爷兑现承诺。我也帮你,你想要的,好点的生活或者其他帮助。等……万一你以后有喜欢的人,你也可以走。”
言辞灼灼,眸光恳切。
布恬心软了下去。
恍然回神,心底暗骂自己。
他说得头头是道,可她怎麽有种被套路的感觉。却又找不到什麽破绽。
鼻尖痒得很,喉咙也干燥得说不出话。
她又揉揉鼻子,垂了眼帘,眼神在他的唇上停留。
“就一年。可以吗?”齐禹仍不放弃。
“?”
“就当是一份工作,就一年。条件你开。时间一到,你要是想走……都随你。”
齐禹一脸真诚,语气平和。
布恬闷咳了两声,小声说:“给我点时间,我考虑考虑。”
那h牌的包丢了后,布恬去找过院长要了罗威的联系方式。她没敢跟院长说是什麽事,只说想见见罗威。
跟ben走市场的那周,她抽空去了趟罗威家。
罗威家在偏僻郊区的一间民房。
他爸在家,不过瘫痪在床,话都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