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火,喝了口水,用力地揣摩着那三个字的意思。
好吧,是作为“齐太太”应该有的装备,演戏的必需品。
堂堂齐总,总不能让他丢脸。
她懂。
收拾好那堆“必需品”,布恬突然感到惶惑。
小时候她去严家做养女,装乖卖萌,只为从严士德那里多得点零花钱,哄严士德开心了还会给买些东西。
现在有人送钱送东西给她,算是白送的,怎麽会心有迟疑,手都不敢伸。
齐禹来接布恬去齐家老宅。
布恬在他送的衣服里挑了件淡粉色连衣裙和双小羊皮中跟凉鞋,夹直了头发,化了个清淡的妆。
宛然一个端庄得体的大家闺秀。
她没忘戴上婚戒。
虽然心有忐忑,但这关总是要过的。
不懂见家长的礼数,她特地上网查了查,还是搞不明白,最终问了齐禹。
齐禹说:“你什麽都不用买,跟我回家就好。”
估摸着他说的意思是:你只要出个人,配合演戏。
她也就什麽都没準备了。
到了君雅别院的齐家宅子,齐禹让佣人把后备箱的东西拎进去。
布恬看见是些营养品。
心下了然。
他帮她备好了“见面礼”呢。
齐禹拉住布恬的手。
她看了眼手上的婚戒,暗自镇定着。
该演戏了。
齐禹说带她来见爷爷和妈妈。
齐家宅子以前人多,可热闹了。现在略显清冷。
齐禹父亲很早过世。
本来他妈妈带着他和弟弟齐钧在这住。他毕业后就搬出去住了,图方便。
齐钧前年结婚了也搬了出去。
二叔一家还住这老宅。
二叔把泰兰德的産业放手给齐煌后,自己潜心绘画,最近在高原采风。二婶和小女儿齐韵在国外旅游。齐煌在泰兰德待着,一年都难得回来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