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恬用力推了推齐禹的肩膀，他却抓住她两只手，贴在他心口。
“你放开我，你干嘛？你有病！”
她挣了两下，没挣开。
而他低下头，眉眼贴得更近。
气息交融。
她心慌得很。
这人正经地在耍流氓了？
脸都不要了？
“这是你十八岁那年，我就想送你的。”
“……啊？”
齐禹将她后腰抵在护栏，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困住，垂着狭长凤眼。
布恬双手握拳顶着他胸膛，没敢移开。
太近了，她有些喘不过气。
手肘酸涩。
这大热天的，难受得很。
力量悬殊，推不动他，她只能瞪眼怒视：“你有病。”
“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能说那种话？”
“对不起。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那时候说了句气话。”
“那不就是你心底最真实的声音吗？”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吃醋，我嫉妒。我以为你喜欢别人，可你却当衆开我玩笑。
“我……我看见你拿了洛盛的情书，我看见你收他送的手表，你还一脸笑容。我以为你就是个没有心的小骗子，跟我好，只是想利用我。我对你怎样，你都不放在心上，你不喜欢我，却当衆开我玩笑。我……”
轻柔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
齐禹没说下去。
低垂的头遮住了路灯的光线，布恬看不清他眼神，可他眼角的t微光，真真切切。
似乎是泪。
她有些错愕。
试图理解着他的意思。
“你不是瞧不起我只是个孤儿……”
齐禹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怎麽会呢？我……我是没想到你会把人心当成玩笑。我说过，我多希望那时候你是真的跟我说，喜欢我，而不是把我当个笑话。没想到，可笑的人真是我，是我把你气走了……”
“可我那时就是为了钱骗你呢！我又没喜欢你。”
“对不起。是我后知后觉，我那句话伤了你。如果能重来，我宁愿当笑话，我也不会说那句。”
“不用对不起。我就是个小骗子，骗了你。我跟你告白就是欺骗你感情！”
“可是你那天喝醉，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