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su发来的资料,布恬仔细看完,没发现有什麽问题,可就是隐隐觉着说不上的古怪。
她还是不放心地上网去翻找这家孤儿院的资料,却一无所获。
又顺便查了一霖孤儿院的资料,也一无所获。
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
su给她的资料以及院长的介绍里,一霖有二十多年历史,在院的孩子有四十多个。这样的规模,不可能网上一点信息都没有。
她从小不愿意相信人。可是作为伙伴,她一直试着相信su。
她不由地猜测,可是没有确切证据。
也许,su也是被人骗了。
她拿着一霖孤儿院带回来的橡皮筋,回想那天在孤儿院的经过。
破败的环境,无助的孩子们……忽然,一个念头闪过。
怕是离开孤儿院太久,她都忘记了。
一霖这样的孤儿院,条件差不多是二十年前的太阳孤儿院,孩子的衣服和鞋子哪能那麽合身,搭配也讲究呢?
她弯腰捡棒棒糖的时,曾瞄见小女孩的鞋子,合脚,袜子干净,还有精致的蕾丝边。
布恬越想越不对劲。
怀疑自己是惯常怀疑人的毛病又发作了,甩了甩脑袋,去玄关瞅了圈,拿了齐禹的烟盒,抽了支烟夹在指尖,翻了半天没找到打火机。
又去厨房,就着燃气点了烟,回到客厅,瞥眼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捏着烟去了露台小花园。
烟已燃了三分之一,烟灰一碰即落。
布恬将烟灰掸落在秋千旁的海芋花盆里,刚要吸上一口,无意间见花盆里似乎有烟头。她蹲下扒拉花盆的石子。
真的有烟头。
还不少。
她皱了皱眉,猜是齐禹的“成果”。
其实除了泰兰德偶遇时,他正抽着烟,还有派出所门口那次,她从来没见他抽过烟。
没近看过他抽烟,也没闻过他身上有烟味。
难以想象这洁癖精吞云吐雾的模样。
布恬坐会秋千椅,倚着锁链,指尖的烟,又长出一截灰。趁着还没燃尽,赶紧吸上一口,轻吐了个漂亮的烟圈。
白色烟雾消散得无影无蹤。
可她心情仍然烦躁。
露台边上的玻璃门开了,齐禹走了出来。
布恬愣了愣,手里的烟蒂差点烫着手,齐禹捏了戳进花盆泥土里,蹙了蹙眉,看了眼花盆,也在秋千坐下,紧挨着她。
布恬抿嘴心虚。
烟味还没散尽,这人不可能闻不到。看他一脸严肃相,她忽然想起这是人家里。
在人家里抽烟,是她没礼貌了。
齐禹:“不许抽烟。”
布恬起身就要走,却被齐禹一把拉住,坐回秋千,她不悦地瞪他。
屁股生疼,语气自然不悦:“你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