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从他受伤到现在，她忍得有多苦。
布恬不客气地用食指勾住男人睡衣领口：“今晚，一起睡？”
他滚滚喉结：“嗯。”
眼底的情绪深不见底，却迟迟没有立刻行动。
布恬心底早已经狂风暴雨，焦躁变狂躁。可是她攥紧手机，按兵不动。
这人不该急不可耐吗？
怎麽学会欲擒故纵了？
布恬心中哂笑。
她才不会输给他。
她手指移到他的喉结，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又问一遍：“你不想吗？”
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嗯，当然想。”
狭长凤眼溢着笑，低头看了眼她光着的脚，握住她腰，抱她站上自己的脚背。
布恬勾住他的脖子，四目相对。
他薄唇轻啓，无声地说了一句什麽。
布恬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她看懂了他的口型——“生日快乐！我爱你！”
她睁大杏眼，眨呀眨呀，在湿气沖出眼眶之前，亲了他。
……
布恬睡不着，擡眼撞见了晦暗光线中的星点闪烁。
“你怎麽还没睡？”
他将她揽得更紧：“你说呢？”
又开始玩她的腰窝。
布恬不甘示弱，冷不t丁地“回礼”了他一下……
满意于他的反应，她推开他，盯着他看：“我的礼物呢？”
不知道为什麽，她就突然想要个礼物了。
布恬坐起来，开了灯，看着躺在床上被她挠得一身斑驳的男人。
齐禹神色散漫，凤眼迷蒙，似乎还在回味她刚才的“突袭”。
等了半分钟，布恬不耐烦了，俯身扣住他的下巴：“难道没有？”
“不是……给你了吗？”
“哪……”
趁她分神，他轻而易举地拿开她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我。”
布恬嗯哼了下，回过神，气愤地咬牙：“小气！”
这算哪门子礼物！
“还不够？”
布恬还没会意，又被夺走了呼吸……筋疲力尽，她喘了几口气，还是不死心：“真的没有吗？礼物。”
他喜欢她，到了什麽程度，她心里有数。
之前她想着有备无患翻找协议的时候，在他书房发现了个铁盒，里面那叠机票，目的地都是她曾经待过的城市。
还有天用他电脑的时候，她也偷看了他的草稿箱，那里存着的上千封的邮件，每封都是千篇一律的寥寥数字：好久不见。
他从没告诉她这些。
她也不敢告诉他，她看见过这些。不然这人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