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
拖长的尾音,谴责的眼神,云宫律向来擅长用自己的好皮相为自己谋取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福利,比如现在他就清楚的知道,面前这人绝对是一早揣着明白装糊涂,最多只是没想到他的确来机场接他回去罢了。
但那有怎么办呢。
至少安室透很吃这一套。
于是他心平气和:“至少我绝对没有按三餐规律往你身上贴定位器,我觉得这几天我光是靠卖废铁都可以作为一些小小的收入了。”
“这是污蔑。”云宫律义正辞严:“夸张可以接受,但透你这夸张真的太过分了,而且我根本没有一个定位器真的存活下来好不好。”
我可是让你的窃听器在奥蕾莉身上成功活过二十四小时诶。
云宫律的眼神里明晃晃的透露出这样的讯息。
安室透则抽抽唇角,二十四小时没被拆掉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吗?退一万步来说,猫咪的生活也是很丰富的,至少他对奥蕾莉这只猫猫舔毛的频率绝无兴趣。
但这样延伸下去的话题毫无意义,至少面前这人刚刚的言行也不过是想要简简单单的讨个巧,在不涉及真正的要紧事情前,安室透很乐意溺爱一下自己的年下情人。
他思索片刻:“我给你做伯爵红茶蛋糕?”
“还要卡布奇诺,再加一份蛋糕卷。”
云宫律极其流畅的的回复道。
安室透笑笑答应了。
从羽田机场驱车回米花町也需要花不少功夫,云宫律一早坐彭格列分部的车辆过来送行,而在看见安室透后,他便顺理成章的将那人打发回去了。
安室透的车辆还是那辆熟悉的白色马自达rx7,云宫律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略过的街影,突然开口道:“说起来,上一次我坐这车的时候,你可是相当生气呢。”
安室透就显得有些八风不动了,一心二用对于他来说不过小菜一碟,他思索片刻后道:“如果你是指我看着你和库拉索飙车差点飙进河里的话,那的确很生气来着。”
“你当时,是在跟库拉索一道执行任务吗?”云宫律转过头去看他,明明心知答案,却还是若有似无的试探到:“说起来,我记得库拉索一开始的卧底名单里好像也有你的代号呢。”
“那要看你的判断了,亲爱的律。”
安室透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路况,嘴上倒是颇为条理清晰的回复道:“按照你的意思,库拉索的名单做得了真的话,那我的个人建议这个组织还是该死的死该散的散,没什么接着运作下去的价值了。”
云宫律噗嗤一笑,他当然知道库拉索盗出来的名单堪称一个群英荟萃,也转过口风谈及另一件事:“话说回来,你有兴趣跳槽吗?”
安室透:“……”
安室透:“跳槽去哪儿,彭格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