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工夫,王渊捞了八条大鱼,十五条小鱼。
大鱼都在五斤以上,小鱼也在半斤以上,再小的就放生。
夕阳西下,王渊满载而归。
路过村东头有四间茅屋、一个牛棚、篱笆扎成的小院。
“撼山叔!”
王渊喊了一声。
三个穿棉袄、棉裤的小娃娃从屋里跑出来,好奇又怯懦地看着穿长袍的王渊。
“王渊啊,你叔刚出去,有事啊?”
屋子里,一个面容枯黄女人走出来,浑浊的眼神带着戒备。
“红婶,撼山叔下午帮了我,送几条鱼给你们吃!”
王渊拿出两条大鱼、六条小鱼放在门口就要离开。
“啊,这太多了,太多了,王渊你拿回去吧!”
红婶戒备的眼神变成震惊。
这年月缺吃少穿,接济亲人也不过一点杂粮。
谁一下子送十多斤鱼。
就是村里最有钱的族长家,过年也舍不得买这么多鱼。
这么多鱼拿出去卖,差不多好几百文,这礼太重了。
她想不通这败家子,为什么要给她家送这么多鱼!
“我还有!”
王渊头也不回走了。
“鱼、鱼!”
三个小娃娃围着八条鱼开始流口水。
红婶眼神挣扎,想把鱼杀了煮给孩子吃,又舍不得。
不多久,王撼山和两个儿子回来。
红婶焦急道:“当家的,王渊说你帮他了,刚送来这么多鱼,你到底帮他干了什么,他送你这么多鱼!”
“我就帮他挖了一会儿草根,他哪来这么多鱼?”
王撼山看着八条鱼一脸怀疑:“你没看错吧,真是王渊送来的?”
这么多鱼,就是打鱼多年的老渔夫,也要撒网好几天。
手无缚鸡之力的王渊,怎么可能捕到这么多鱼。
“我眼睛又不瞎,王渊还能认错了。”
红婶翻了白眼,放下心来。
当家的真帮了王渊,这鱼就能留下来了,一家人煮一条吃。
其余拿去卖钱买点棉花,过年给娃娃们做件新棉袄。
“不行,不能要,不管他鱼怎么来的,他欠了刘老爷那么多钱,这鱼他要卖了还账,咱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