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财走后,大半村民涌入院子,几乎没有落脚之地。
因为税赋徭役,村民都被刘有财欺压恐吓殴打过。
但没谁敢像王渊一样,把刘有财打得惨叫求饶。
村民看着王渊,敬畏交加。
眼见王渊势头越来越盛,就要在村民心中树立起威望。
王必中开口:“王渊,你今天打刘里长打得痛快,但你想过没有,他是官府的人,会善罢甘休么?”
村民眼神恐惧。
别说这样打官府的人,就是不交税,都会被耆长带官差半夜拿走,关入县衙大牢或者押去做苦役。
王渊这样暴打刘有财,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大家不必担心!”
让二虎搬了个凳子,王渊站在上面,高出村民半个身子,环顾四周道:“刘有财是里长,在乡里很大。但大家知道里长在县里,算个什么差事么?”
村民摇头。
王必中琢磨这话意思。
王渊讲道:“县衙有县令、大县有县丞、咱们这种小县没有,只有主簿、县尉。这三人是官,其余都是小吏,里长是户房任命的,连吏都算不上,在县衙连差役都不如,一辈子见不到一次县令。”
村民炸了。
平日刘有财一口一个县太爷、一口一个将人发配充军。
村民都以为他认识县太爷,在县衙里也算个人物。
结果他在县衙连差役都不如,连县太爷的面都见不到。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王必中老脸滚烫。
他也认为刘有财如此嚣张,在县衙里必定有靠山。
“所以真要到县衙里,刘有财比我强不了多少!”
王渊又问道:“你们知道去县衙告状看什么吗?”
村民竖起耳朵。
很多人怕与官府相关的一切,基本上能不见官就不见官。
“看什么,看钱呗!衙门大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有吃过亏的村民满口怨气。
“对,衙门要么讲理、要么讲钱。”
王渊高声道:“如果县太爷讲理,刘有财不敢去县衙,今天他强取豪夺,去县衙是找死!”
村民点头。
很多人虽没进屋,但院里一切,他们在外边可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