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再说了沈献，我说过我不是个会因为情爱而改变自己的人，你也不会是被困在囚笼中的困鸟，何必如此。”
沈献却道：“我知道，也从未想过改变你，或者因你而改变。但是余娇娇，我喜欢你，这是真的。所以我如今所做一切是因为我心中所想所愿，这不是改变，是情不能已。”
情不能已。
明明是动人轻快，却被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这四个字轻若鸿羽，却在扫过心头时泛起微痒。
余娇娇一时出神，无意识凝望着眼前清俊的面容，看着他神情专注的为自己涂抹粉膏。
粉膏触及肌肤的微凉触感和他眼中的缱绻笑意交融在一块，像是甘甜清爽的冰糖葫芦。
空气中掺杂了一丝不可言说的暧昧，沈献涂抹药膏的动作也愈加缓慢。
沈献望着余娇娇略微睁大水波潋滟的杏眸手指微顿，些许药膏沾染在她纤长浓密的睫毛上，让睫毛也染上一点粉意，娇眸含星脉脉情，一汪春水映桃花。
扑通，扑通，扑通。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在寂静房中显得格外突兀，又或者只是耳语厮磨，呼吸焦灼间的幻听。
沈献的眼眸不知何时垂落在面前微张的唇瓣间。
这双水润红唇独具特色，并非寻常美人的薄唇小口，而是双唇略厚，唇珠圆润唇瓣饱满，让她凌厉明艳的五官平添一丝娇憨，让他忍不住喉结滚动。
两人的距离凑得似乎有些近，近到可以感受到鼻息的炽热，房间里空气逐渐升温，忽而窗外鸟儿惊飞展翅的扑腾声扰乱了房中诡异的气氛。
两人回过神来，猛地拉开距离。
余娇娇面色也有些发红，好在有面膜阻挡沈献也瞧不见，她拿起桌上的小镜子左右瞧着脸上的面膜掩饰不自在。
沈献面色通红，只留下一句：“记得一炷香后水洗药膏。”后便抱着面膜碗匆匆离开，仿佛后面有豺狼在追。
沈献走后，余娇娇也松了口气，鼻尖是药膏的清香，她望着镜子中满脸粉膏，只露出一双杏眼的面容，缓缓弯起双眼。
本以为沈献不会再来，没想到还不到傍晚，沈献又拎着食盒走进小院。
打开食盒，一股苦涩的药味飘入鼻中，余娇娇捏住鼻子憋气问道：“这又是什么？”
“这是长寿养生方。”
沈献端出药碗，“你不是一直想要养生药方吗？这就是喽。”
余娇娇原本嫌弃的神色一变，又是双眼发亮，异常珍稀的捧起药碗，比看金子还宝贝。
“这就是传说中能长命百岁，养颜驻容的长寿方吗？”
若是能知晓药方，那她们余家医馆又要发一笔大财。
沈献瞧着她金光闪闪的双眼，无情打断她的幻想。
“你莫想要偷偷摸摸找人调配药方，这也是我特意根据你的体质调配的，里面最重要的几味草药的比例只有我知道，若是出了差错，不仅无法延年益寿，还会损气耗血，得不偿失。到时候你们余家医馆光是赔偿的钱就够吃一壶的了。”
余娇娇听到这话呵呵一笑：“我这不是想着助人为乐，兼济天下吗。”
沈献双手环胸一笑：“其实药方给你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