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右边地上坐着的女婴用力拍了男婴的脑袋一下，脆生生的嗓音：“弟弟……笨笨！”
男婴按着后脑勺，嘴巴一瘪，“姐姐……人坏……人！”
女婴又用力拍打了一下，“弟弟……笨，怎么会有……看我们见？”
两只小鬼的年纪非常小，体格也要比正常出生的婴孩要小几圈，说话的时候分不清语序先后，听着有些绕。
但是连柚还是听明白了，蹲下身，笑道：“谁说我看不见你们？”
鬼女婴和鬼男婴动作整齐地抬起脑袋，嘴巴长大，就连张开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过了一会，身为姐姐的鬼女婴问道：“你……看我们见？”
连柚伸出手，小心地揉了揉小女婴的脑袋，歪头：“你觉得呢？”
鬼女婴的嘴巴里吐出一个泡泡，可爱的大眼睛微微瞪大，“暖……暖的！”她呆呆地问：“你思神仙嘛？”
连柚摇头，“我不是神。”她注意到旁边小心翼翼打量自己的鬼男婴，伸出另一只手，问：“你也要摸摸头吗？”
鬼男婴一本正经的扭头，细嫩的脖颈支撑着一颗青紫的偌大的头颅，连柚看见了两只小鬼宽大的头骨，那是婴儿还未发育成熟时才会有的形态。
“那就……你给摸，一、一下。”
看着主动凑过来的脑袋，连柚的眼底浮现笑意，小心地摸着两个小鬼的头。
“你们怎么留在世间，不去投胎吗？”
两只小鬼异口同声的说道：“要陪妈妈！”
连柚的视线落在两只鬼魂心口跳动的怨火上，可惜鬼魂的年岁太小了，根本看不了任何的画面，即使是偶尔闪过的，也只是一些黑漆漆的画面。
关于两只小鬼的身世，连柚一无所知，这也是少有的情况。
一般婴孩类的鬼魂都会及时进入黑夜世界，排队投胎，只有极少数的机缘下才会留下。
那些鬼魂实在是太小了，就算是放在她原本的世界也不会有人或者鬼规定什么，因为他们迫使他们留下的执念往往都是对亲情的执念。
到了时间就会去投胎，如果超过了时间还不去，就由她出面，干脆利索地把执念给收了。
只不过，这两只鬼的执念可不是什么亲情……
连柚松开手，注视着两只小鬼心口翻动的怨念，留住他们的执念……更像是恨。
“你们有名字吗？”她问。
“有没没……”鬼男婴垂下脑袋，一只手抓住姐姐的脐带。
“妈妈在想了……”鬼女婴斩钉截铁的说。
连柚若有所思的点头，再次问：“那你们的妈妈是谁？”
还没等到两只小鬼的回答，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嗓音：“你是节目组的人吧，过来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