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问话的语气颇为严肃。
两只鬼魂对视一眼，‘弟弟’小心地看向‘姐姐’，张了张口，说道：“姐……姐姐说，要保护妈妈！”
‘姐姐’脸色一白，小眼珠子骨碌转动，但是就是不敢和连柚对视上，但是她的沉默证实了‘弟弟’的话。
连柚眉头一皱，沉默地说道：“你们不能这样。”
‘姐姐’抬起头，“妈妈不开心，我不想不开心，要开心。”
连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是对面坐着的是两只无论是在心里还是身体年纪都十分小，甚至是一片空白的小鬼，她也不能直接把那些大道理复述出来。
他们很大的概率无法理解那些话，还有那些道理。
“以后要记住，自己为先。”
‘弟弟’问：“为……问什么啊？”身为纯粹的小孩，虽然变成了鬼魂，但是他也有了基本的判断力，感受到了对面这位神秘的大人话里的关切。
‘姐姐’说完那句话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但是也是用沉默的眼光看着连柚。
像是在问：为什么？
连柚叹息：“你们可以去投胎，和正常的小孩一样长大，会拥有一对爱你们的父母，那是新的不一样的生活。”
在她的话刚说完，只见‘弟弟’的眼睛瞬间变亮，下意识伸出手去抓‘姐姐’的手，眼神难掩激动。
相比情绪外露的‘弟弟’，‘姐姐’虽然较为成熟，但是追究到底，她还只是一个小婴孩，很难藏住心事。
连柚之所以前几次没有和他们说，一是时间问题。
时间不够。
另一个原因则是，她无法确定两只小鬼的执念是什么。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眸光微暗，两只小鬼甚至不惜损耗魂体本源，只是为了满足安奈楚的需求。
两只小鬼没有善恶观，也没有成熟的三观，什么都没有，对于这个世界他们没有归属感，在他们的眼里，没有什么事情要比“妈妈”更加重要了。
而且，还有一个最关键的点。
连柚抬手，依次抚摸两只小鬼的头顶，眼底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心疼。
随着他们使用了不属于这个正常世界的力量，她看见了一点点的执念画面。
因此，她也确证了自己之前几次怀疑的事情。
——两只小鬼，其实是被迫身亡的。
“其实……”正当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手腕上戴着的手环发出震动，她低下头，看见了一则新讯息。
【连柚，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迪娜】
连柚眯起眼睛，对着两只小鬼说：“我们等下再讨论这个话题，不过要记住，不能再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