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里防贼的道理。搞小动作的人比比皆是,不可能叫藏在阴暗角落里的人拖住了他们的脚步。
贺翩翩陪着装修公司踏勘了现场,和设计师、施工现场项目经理详细地沟通了业主方的诉求。
后来,他们开始详细测量时,她将钥匙留下,先行离开了。
驱车上了高架,她打算去美容店找齐欢吃个中饭,下午没什么事就去李馨雅的工作室转转,关心一下婚纱的制作进度。
齐舜刚从北京落地上海,这段时间或许是心虚,他老老实实地待在北京陪儿子。
对那孩子的出生没有参与感,加上没从五官上找到自己的影子,他实在觉得陌生,可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在父母面前表演。
终于失去了耐心,借口公司有事回了上海。前两年他被派驻到上海分公司时还颇有微词,此刻却觉得也不错。
司机来接他,车子从延安高架即将转向南北高架时,前面一辆acan,迈阿密蓝的颜色在阳光下极为夺目。
齐舜漫不经心地瞄向车牌,不由精神一振,他立刻掏出手机,拨出了那个存储许久的号码。
归属地北京的陌生电话,贺翩翩直接给摁掉了,谁知对方紧接着又打进来。
她只能接起来:“喂?”
“翩翩,我是齐舜。”那边的人说。
贺翩翩一顿,没说话。
似乎怕她挂掉,齐舜抓紧说道:“正好到饭点了,赏脸一起吃个饭吗?”
“不好意思,齐总,我不在上海。”贺翩翩几乎没有犹豫地找了个借口拒绝。
后车上,齐舜的眼神冷了下来,他的嘴角一扯,暗自冷哼:“是吗?我就在你车后面。”
贺翩翩一惊,抬眸看向后视镜,有辆银灰色的车,车里的人自然是看不清的。
她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前方时却突然瞥见路牌。
要错过匝道口了!
她紧急往右打了一把方向盘,加速往右侧车道并线。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直接将方向盘拉了回去!
贺翩翩大吃一惊,下意识地转动方向盘。
事故就在电光火石之间。
齐舜还在等她的回答,眼睁睁地看着前面的acan突然摇头摆尾,闷头撞向了防撞墩。
“啊——”
电话里传来她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那一刻,他阴鸷的眼神不自觉地敛去,眼睛猛然圆睁,心脏剧烈跳动。
“停车!快停车!”
他大吼一声,没等司机将车停稳,就拉开了车门,大步往已经紧急制动的acan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