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正想逼问的是齐舜，如果他真的说了什么恶心的话，也应该付出代价，而不是让无辜的人受到二次伤害。
“所以我来找你集思广益，怎么能让我二哥开口。”
她们没有执法权力，谁能对别人刑讯逼供，从齐舜嘴里问到真相太难。
沉吟片刻，赵淇忽然灵光一现：“你二哥车上有没有行车记录仪？你有没有可能拿到？”
齐欢眼睛一亮。
晚点的时候，贺翩翩又接待了第二波访客。
林馨雅登门探望，进门就说：“冲到你家里来，我有点不好意思，本来想约齐欢一起，谁知她说来过了。我是不是来太晚了？”
贺翩翩：“心意不分早晚，我都收到了。”
林馨雅为自己正名：“不过我可不是没想起你，才来这么晚的，前几天一直在为你的婚纱忙活呢。”
据她所知，婚纱已经差不多成型，在收尾了，闻言，贺翩翩笑道：“快好了？但我不想顶着这张脸出门，等过几天再去试。”
谁知李馨雅摇头：“没那么快，出了点问题。”她放下茶杯，正色道，“我今天来也是想找你商量。”
设计稿中，婚纱胸口位置处坠有一处心形宝石。
“这是点睛之笔，我匹配了很多种宝石，还是觉得超级圣玛利亚色的海蓝宝石最合适。”
贺翩翩虽然珠宝首饰买得不少，但大多冲着品牌去的，对宝石本身研究不多。
她所说的名词，不太听得懂。
“猜你可能不了解，我把这几天做的功课也带来了。”
李馨雅从包里掏出平板，起身，跪坐到贺翩翩身侧的地毯上。
怎么能让客人这样，贺翩翩赶紧拦她，李馨雅不拘小节地说：“没事，这样你看得清楚。”
贺翩翩顺势也坐了下去，两人头挨着头，看着宝石的比选。
“我在之前的公司筹备巴黎时装周时，用过顶级的海蓝宝石，实物真的是绝美，图片根本反应不出来。翩翩，我是建议你用这种宝石的，效果肯定是最好的，而且我会做可拆设计，未来你可以从婚纱上取下，单独作为项链戴。”
李馨雅找到的帖子里，许多将这种宝石称为“爱情之石”，或许是因为它有海洋一般的蓝色，清澈透亮，沉静得有一种稳稳的幸福的感觉。
贺翩翩也很心动，但照例先问价格。
李馨雅伸出一根手指：“价格恐怕得再加这个数。”
贺翩翩倒吸了一口气。
李馨雅说：“这还是我问之前合作的珠宝商拿到的折扣价，因为我要求纯度高，加上形状切割复杂，外面一圈镶钻，造价不可能低的。”
她合上平板，起身，“翩翩，我们是朋友，我实话跟你讲。作为婚纱，用这样的宝石确实有点下狠手了，不过如果你把它当成珠宝投资，我倒觉得划算的。”
贺翩翩坐到沙发上：“让我考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