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季荣就知道他已经进入工作状态了，松开了他的手，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自己在一边看着。
进入工作状态的肖磊思很快就找到了感觉，他打开自己的摄影包，拿着摄像机礼貌的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现场，“你好，灯光可以再亮一点吗，两位模特可以靠得近一点，多一点像情侣之间的嬉戏打闹。”
现场马上变得安静起来，只有相机的快门声咔嚓咔嚓地响着。
谭文瑞走到张季荣身边，用手臂碰了碰张季荣，朝他挤了个八卦的小眼神，“我说你怎么就看不上我公司的模特呢，原来是喜欢这种类型的人啊。”
张季荣没有否认，“你想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就是夸你的眼光好啊。”谭文瑞赞赏地看向肖磊思，“明明说没有拍过人，这不是很熟练吗？”
“他偶尔会拍我。”张季荣晦涩不明的双眼中，也许还有那一份自己的不再是唯一的遗憾。
“拍你？”谭文瑞摸着下巴，声音高了几个调，“只有你吗？”
“我不知道。”张季荣说，“但是我确实没有见过他拍过除了我以外的人。”
起码在今天之前是这样的。
“季荣。”谭文瑞突然十分正经地问了一句，“你明白一个摄影师只愿意拍一个人的照片，这代表了什么吗？”
“好好想一想吧，在我看来你们两个人都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
“想太多的问题。”
“……”
“你这什么表情？”谭文瑞很不满张季荣对自己那副完全不信的脸面，“我说真的，人就是要有那一份冲劲，不行的话，就多冲几次。”
“能冲到哪里，就看你的意愿有多强了，是不是有那一份无论如何都要和他在一起的心。”
谭文瑞还想再说几句，但是肖磊思这会儿已经拍了一部分照片喊他过去看看感觉对不对，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谭文瑞弯着腰，察看着相机里的照片，不论是灯光还是人物，肖磊思都抓拍得恰到好处，充满了情侣之间独有的亲昵玩耍的甜蜜感。
“肖摄影师啊，你以后要不要也进军一下人物照的领域啊？”
肖磊思摸了摸后脑勺，他听到谭文瑞的话难掩高兴，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只是一些场面话，并没有放在心上，“谢谢谭先生啊，您觉得可以就行。”
“不不不，我很认真地说。”谭文瑞指着摄影棚的其他人，“你的照片拍得很好，对场地的控制也很好，很准确，其他人也都是一个很轻松的状态在工作。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希望后面也可以来我们这里拍照。”
肖磊思看了一眼张季荣，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