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成桉廉仰着头深深呼吸，摸出了自己裤子后口袋里的香烟盒，在另外一只手上甩出了最后一根香烟，叼在了嘴里。
他摸向身上的其他口袋，都没有找到打火机，回到了吧台，在底下找到了偶尔可以给客人用的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燃了嘴里的香烟，一缕白色的烟袅袅飘向半空。香烟盒在他手里被揉成了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自此，他的身上就空了。
什么都没有了。
——
凌晨回到公寓，张季荣换掉了身上的衣服，穿上了白色丝绸睡衣打算休息。
结果原来在crazy睡得口水直流的肖磊思这会儿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也不休息。
张季荣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白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垂落在他肩头，“你还在想那件衣服的事？”
肖磊思从crazy回来以后就一直很沉默，手上还一直揣着他那被扯下来的半截袖子不松手，张季荣有些无奈，他这件上衣确实是金贵了点，毕竟花了他不少钱，衣服用的布料很好，也很舒适，唯一的缺点就是脆弱，他也没想到会脆弱到被肖磊思像这样不小心扯坏了。
“你就这么在意吗？”
“……”
“那这样吧，明天陪我去逛街吧。”张季荣从他手里解救出那半截袖子，“你买单。”
肖磊思双眼一亮，“没问题！你要买什么都行！”
张季荣好笑地逗他，“真的吗？”
“真的！”
“说起来，我最近还看上了一件秀场的衣服，好像要六万多来着……”
肖磊思震惊，“多少？！”
“六万多吧。”
“六万多？”肖磊思声音有些颤抖，然后沉痛地拿出了自己的卡，“也，也没有问题……”
“哈哈哈哈。”张季荣没忍住笑出了声，“我逗你的，怎么可能真的让你花这个钱。”
“要是给你花的话。”每当这种时候，肖磊思就会切换到他学来的霸总模式，一脸正色，“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但是他装的再淡定，因为羞赧而变红的脖子也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好。”张季荣笑着摸了一把他的头，“那我等你明天给我花钱，现在就去好好睡一觉吧。”
肖磊思抬手抓住了他的手，将它从自己的头上拿了下来，“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男人的头是摸不得的。”
“可是我已经摸了，你要怎么做？”
张季荣淡笑着反客为主，将自己的手指缓缓插入肖磊思的指缝，然后紧紧握住了肖磊思的手，“我需要道歉吗？”
肖磊思一抖，密密麻麻的瘙痒感顿时从手心蔓延到了他的心脏，乃至全身，他突然直挺挺地找了起来，有些想甩开张季荣的手，但是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只是不太明显地动了动，他磕巴地说：“不，不用了，你记得下不为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