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桉廉!”贺夏蓉瞪着他,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的样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成桉廉侧了侧头,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开始疼了,“怎么,装不下去了?你不是来看我过得好不好的好母亲吗,这个样子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会觉得您是泼妇的。”
“收起你的脾气吧,对我来说没有用,我不是十几岁还会因为母亲发火而感到害怕的孩子。”
遮羞布彻底被扯裂了,所有的顾忌廉耻都被抛开了,他们只想戳痛对方,让对方认输。为此,他们什么话都可以说出口,只要能让对方感到痛就够了。
“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成桉廉?”贺夏蓉像是在下最后通告一样,“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情闹大吗?”
成桉廉摸了摸下巴,这确实挺让人头疼的,crazy这家店好不容易才开起来,通过他不遗余力的宣传,有了固定的客人,赚的钱也正在稳定的逐步提升。如果贺夏蓉一直这样死缠烂打,甚至在有客人的时候也这样闹的话,这家店确实很难开下去。
但是不巧,他正好不吃这种威胁。
“你闹吧,你就算闹得让我关门大吉了,我也不会把我的肾捐出来的。我的身体,可比这些外物重要多了。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说对吧。”
“成桉廉!”
贺夏蓉抬手就是一巴掌冲着成桉廉的脸过去,成桉廉双眼一沉,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我没有耳背,你不用叫得这么大声,我也能听见。”
女人的手腕很是纤细,纤细得让成桉廉觉得自己一用力就可以扭断。
他的眼神越发暗沉,贺夏蓉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淡淡的恐惧突然笼罩了心头,她往后退了一步,用力甩着手,试图把成桉廉的手甩掉,但是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把成桉廉甩掉,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感让她顾不上形象的大叫:“成桉廉!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成桉廉闭眼,松开了贺夏蓉挣扎的手,贺夏蓉被自己的力量带得又往后退了一步,成桉廉看着她狼狈地样子,嘴角的笑意敛起,冷漠尽显。
“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也是最后一次说这些事。”
“从十四年面前我爸刚死,你就丢下我,转头找了一个新男人成立新家庭之后,我就没有爸也没有妈了,更别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弟弟。”
“你觉得我会顾念旧情,或是不忍心,帮你们一次。”
成桉廉冷笑一声,“你想多了,不管你怎么吵怎么闹,你都只能看着你的好儿子在病床上慢慢死掉。”
贺夏蓉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所有的路都被成桉廉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态度堵死了,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是不是当初我没有赶你走的话,也许你现在就会愿意帮嘉熙一次?”
回答的她只有一扇关上的门。
往事
一家巷子里的店,照不到奢侈的阳光。
哪怕是白天,如果不开灯的话,店里依然昏暗得像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