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植楠说：“哪有人当朋友，只当下课时间的朋友啊！你没空，我有空，我就跟着你啊！不然你能跟我回家吗！”
成桉廉：“……”
好家伙，没有道理还硬是给他说成有道理了。
“你……”他看了看开始变多的客人，“什么都别点，也别吃，我给你拿个椅子坐。”
人的底线就是这样的，打破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跟屁虫
又要上菜又要收桌子接待新客人，成桉廉简直就是分身乏术，一时半会也顾不上甄植楠。
“你好，能不能把这张桌子收一下？”
成桉廉一边快速记下面前客人要点的菜，一边转身安抚新客人，“好的，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然后又回头，“您好，您刚刚点了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
他的身后又传来几声叫唤的声音，突然一只手拿过了他手上的纸币。
他回头，是甄植楠。
甄植楠笑了笑，带着一点新奇的兴奋，“我帮你记吧！”
“……”
“只是记个菜而已，我又不是不认识字，我可以的！”
“服务员？”
成桉廉回头看了一眼，“好，如果有什么你解决不了的事，你第一时间就来找我。”
甄植楠点头，“嗯嗯。”
多了一个人，压力也被分走了一部分，起码店里此起彼伏的“服务员”少了很多。
他趁着收桌子的空隙，关注着甄植楠。
看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不得不说，甄植楠总是可以打入任何有人的地方。
甄植楠没有干过服务员的活儿，但是他确实很会和人打交道，一点也不怯场，脸上笑嘻嘻的，看着就让人亲近。
一张嘴开开合合的，哄得大伙儿都挺开心的。
熬过饭点后，成桉廉扭了扭腰，抬諵砜手用袖子擦掉了自己额头上的汗，闻到自己身上传来的有些浓重的油烟味和汗水味。
他端着空盘子进厨房，问在前台给客人结账的甄植楠，“你累吗，累的话就去坐着吧，我把这些端进去以后就出来了，现在人也不多了。”
甄植楠回他，“还好，比在学校上课有趣。”
店老板从窗口探出了一个头，“你们两个，都进来休息吧，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成桉廉侧头，“走吧。”
厨房里烟气弥漫，大火烧得整个厨房比外头的温度都高了许多。
成桉廉喊甄植楠一块儿坐在了备菜桌的一边，小声地叮嘱他，“你就不要吃了。”
说完之后，他意识到什么，拉着椅子离甄植楠选了一点。
甄植楠却拉着凳子往他靠了过去，低着头小声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