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台上还说什么放人一马,余师兄难道参加比试不讲规则,只看心情!”
“还好跟余师兄对?上的不是我,不然怕是小命不保,就是可惜了这娇滴滴的姑娘怕是要惨遭毒手了!”
“……”
一声接着一声的喧扰,让余暮寒更觉脸上无光,他愤怒地瞪着沈素:“即使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余暮寒先沉不住气,他率先朝着沈素冲了过来。
他单手握着一把重刀,重刀在?木莲台上摩擦冒出些激烈颤动的火星子,那?火星子越来越亮,看着像是会将木莲台点燃一样,沈素也将水璃从储物戒指里拿了出来,拉开架势刚想迎上余暮寒,没想到木莲台上忽然铺满了荆棘藤,一根根荆棘藤的堆积让木莲台形成了凹凸不平的地势,余暮寒还没有让木莲台烧起来,他的重刀就卡在?了突然冒出来了荆棘藤从中。
余暮寒和沈素都愣了愣,江谙怕别?人说他偏待徒弟,竟是率先冲着他徒弟去了。
荆棘藤密密麻麻的缠绕上了重刀,一根更为粗壮的荆棘藤朝着余暮寒后背就抽了上去,余暮寒终于是回过了神,他双掌灵力运转,灵力逼进重刀中,缠绕着刀身的荆棘藤也就被震成了个粉碎,他纵身一跃,重刀用力朝着抽向?他的荆棘藤砍去,强大?的灵力竟是将荆棘藤轰的粉碎,忽然……他后背一痛,在?他砍向?荆棘藤的瞬间,沈素也提着水璃杀到了他身后,刺穿了他的背。
柔水一样的剑穿过皮肤,疼痛感比那?些锋利的剑更深,剑中的灵水逼进他的血液中,带来了一股极致的阴冷感。
余暮寒猛地朝前一倾,分开了他和水璃,后背上的疼痛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怒目圆睁,忽然间抬起头朝着主莲台上望了眼,悲愤交加:“你只在?意你的名声!”
余暮寒的怒火冲向?了江谙。
他们师徒产生了隔阂,江谙看着余暮寒受伤,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只是想证明他不会偏袒弟子,倒是忽视了沈素可能?会顺势而为,这看着柔柔弱弱的姑娘竟是意外的阴毒,居然会趁人之危。
狐三白唏嘘一声,他当即站了起来。
“江谙长老这可就有点本末倒置了,这自然力量堆砌的莲台本是为了替比试增添难度,而不是扰乱比试,你怎好攻击参加比试的修士呢?”
什么话都让狐三白说完了,江谙哑口?无声。
他寒着一张脸,死?死?盯着狐三白。
狐三白乐呵呵地笑了两?声,嘲讽完江谙,他又?坐了回去。
就像是无事发生一样。
“你找死?!”
余暮寒到底没有恨上江谙太久,他目光收回,握着重剑的骨节被他捏得咯咯作响。
他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爆了出来,余暮寒拿出来了一颗纯黑的珠子系在?了手腕上,身上忽然间冒出团团黑雾直逼沈素。
阴破珠!
他开始动用璃破珠了。
沈素握紧了水璃,因为江蕊平给了她压制血脉气息的丹药,她现在?也可以像阿绫那?样借着灵器使用她自己本身的力量,她将镜衾血脉的力量注入水璃中,水璃在?瞬间冒出耀眼的碧蓝色光芒,光芒直冲云霄,竟是在?瞬间牵引来了一片碧蓝色的云雾,云雾积压着厚厚的水层,渐渐笼罩在?了木莲台上,随着水璃朝着半空中用力一斩,那?片碧蓝色的云雾竟是开始落下雨水来。
这股雨水没有蕴含镜湖水的力量,而是一股灵器的气息。
水珠颗颗晶莹,朝下坠落时,周身的黑雾不受控地吸附在?了水滴上,随着水滴垂落在?荆棘藤上,融化了荆棘藤的边角,消失不见了。
看到阴破珠的力量被沈素引来的云雾力量消融,余暮寒脸色铁青,他没有再多犹豫,他提起重剑朝着沈素靠近,空出来的一只手掐着指诀,口?中呢喃:“断灵,惊破!”
沈素脚下的荆棘藤竟是在?瞬间窜了上来,幻化做一根根黑刺冲向?了沈素。
沈素将手中水璃朝上一抛,身体在?瞬间幻化成了红毛狐狸,坚韧的狐狸妖身灵光运转,竟是硬生生扛下了黑刺,黑刺垂落了一地不说,就连刺尖都变成了弯卷状。
“轰!”重剑和尖爪撞在?了一起。
沈素被强劲的灵力震得狐爪发麻,朝后退了半步,她狐狸沈素死?死?抵在?了荆棘藤上,双爪抓着重剑。
余暮寒双手紧紧握着重剑,它每念一句咒印,重剑的力量都会增强一分。
这样不行。
沈素咬了咬狐狸牙。
她猛地朝前一撞,狐狸身勉强站直了起来,空着的狐狸尾巴朝着余暮寒的腰间就抽打了过去,余暮寒余光瞥见了朝着他靠近的狐狸尾巴,他轻喝一声,双足同时凌空而起,在?狐狸尾巴落下的瞬间踩在?了上面,用力往下碾去,竟是硬生生踩断了沈素的狐狸尾巴。
只是因为疼痛叫出声的却?不是沈素,而是余暮寒。
沈素趁着他凌空而起,空着的狐狸牙咬住了他的手臂,用力朝前一顶,狐狸牙硬是碾碎了余暮寒手臂的骨头,牙齿再用力一扯,一块鲜红的血肉就被她扯了下来,里面的碎骨也落在?了荆棘藤上。
余暮寒踩断了她的尾巴,她咬断了余暮寒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