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
咕叽点了点头。
思索片刻,她从桌上翻出一张碎纸,用羽毛笔点了一些墨水,在上面写了一个词。
出去。
“现在吗?”
咕叽点了点头。
可洛蒂亚刚站起身,咕叽又拍了拍安瑟,看着洛蒂亚。
“你的意思是……叫我带上安瑟?”
咕叽点头。
“是马利叫你来找我的么?”
咕叽摇头。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眼见洛蒂亚没有动作,咕叽着急了起来,噘着嘴露出气鼓鼓的表情。
拿着纸笔,想了很久,似乎想不出要怎么写。
“你……不认字么?”
咕叽瞥了洛蒂亚一眼,点头,脸又红了些。
她看起来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也许是因为她又聋又哑吧。
不,如果她听不见,怎么会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咕叽指了指嘴唇。
“如果这样,你听得到吗?”洛蒂亚用手捂着自己的嘴。
咕叽露出茫然的表情。
原来她是靠读唇来理解话语的。难怪咕叽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脸上,很少移开视线。
踌躇片刻,咕叽沮丧地丢下笔,然后把纸团塞进嘴里。
“等等,那个不能吃——”
说晚了。咕叽当着她的面把纸团吞了下去。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洛蒂亚楞在原地,寂静无声的夜里只剩下咕叽的吞咽声。
“蒂亚小姐?”
门外传来女仆的声音。年轻的佣人毕恭毕敬地提着热水和毛巾,在门外敲了敲门。
看到女仆,咕叽赶紧跑了出去,卷发在身后一摇一晃。
“蒂亚小姐,我们给您带来了热水,新鲜的花,还有这些干净的衣服。都是诺尔多夫先生要求给您的。如果有需要的,请随时摇铃,我们马上会来。”
她们鞠了个躬,房门再次掩上。
“安瑟。安瑟……”
把安瑟轻轻摇醒,她让安瑟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接着拿出沾了热水的毛巾,轻轻地帮她洗起了脸。
“我来帮你洗个澡吧。”
她并不愿意看到学生的胴体。在潜意识里,无论安瑟经历了什么,她已然会尊重自己的学生。
“……”
安瑟干裂的嘴唇嗫嚅了一下,无力地握住洛蒂亚的手。
“……好的,姐姐。”
在烛火缥缈的橘色昏光笼罩下,洛蒂亚解开安瑟胸前的纽扣。
那对娇小的乳房上,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