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对白槿说道:“白女侠,我是本省提刑司快班捕快铁红兰,若是你受到什么人的胁迫,跟我说,我以提刑司的名义保你周全。”言罢,又将目光转向张美玲,死死的盯住了她。
这目光实在太过锐利,必然是是审过无数人犯,手刃过许多盗匪魔头才磨练出来的。
张美玲倒是不怕将“欲蝶”沈至柔这个名号亮出来,因为她选择冒名顶替此人,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这沈至柔是这几年新进崛起的淫贼,专门玩弄调教女性,经过她手的女人最终都是卖给了专门给有权有势人家订制性奴为业的黑道势力,所以虽然江湖内遍传她的劣迹,但是官府因为查无实据,便没有她的案底。
张美玲三人不过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才又在沈至柔这层身份上又假冒了一个行商的名头,这也只是在明面上对付一下官府罢了。
张美玲闻言,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以示自己对此根本无所谓。
果然白槿略略平静了情绪以后道:“这位大人,奴确是真心实意认她为主人的,以前那些虚名都已经彻底抛弃掉了。”
铁红兰这次没有再看白槿,只是对盯着张美玲道:“我知道你是那路货色,小心些,别在靖安省犯在我的手上。”言罢扭头啐了一口,也不理睬想过来巴结几句的店家径自出门上马离开了。
这时店里的气氛才轻松了些,有人说道:“原来此女就是铁红兰,江湖上有了名的铁面无私啊!”旁边人也道:“是啊,咱们省提刑司巡检邵璐萍邵大人手下快班中的首席马快,要说咱们省里快班里的四大捕快在整个北地也是有了名的!”(本书涉及到的各个官职均为本人虚构捏造,无任何史实依据,方家勿究。)
而这边玉女盟三人也暗暗松了口气,虽然这官府不会给她们造成什么实质性麻烦,但是万一应对没有得当,坏了大事也得不偿失。
三人不敢耽搁下去,急忙吃完剩下的饭菜就出门赶路去了。
路上,张美玲寻得一段没人的道路用传音入密的功法对白槿说:“师父,这样太过危险了。”这时孙嘉悦也对张美玲说道:“盟主,我们太引人注目了。”
白槿闻言对两人道:“为师也知道这样不合适,下面……你们还是按照‘正常’的方式来对待我吧……”
张美玲虽然不甘,但也知道事关母亲与姐姐的生死大事,只好道:“只是苦了师父了……”
白槿苦笑道:“我们玉女盟百多年来一直将那淫教死死压住,连教主都死在前辈们手上五六个,没想到这旬月以来,形势竟然变化如此之快,这让我隐隐有些不安,生怕祖辈交下来基业和江湖声望毁在我辈手上。所以我们三人不用再有顾忌,必须摒弃那些无谓的面子与尊严,如此才尽快打入淫教,救出你母亲和姐姐。”
张美玲孙嘉悦二人都暗中称是。
白槿再道:“从现在起,我们都要完全抛弃以前的称呼和关系,无论人前还是私下的言行,都必须符合我们现在的身份。至于我身上这件衣服,我们先不要脱,这并非是我自己还想留下一两分面子,而是现在骤然脱下,前面路上再遇上有心人,只怕不妥,还是慢慢来的好,等到下个好时机,我们再换不迟。”
说完这段,白槿叹道:“此事如果能够善了,为师也不奢求能够回归原来的生活,只求到时盟中向江湖武林道明事情原委。而我将择处隐居,再不问世间俗事。”
张美玲闻言几乎落下泪来,自己师父这么一位端庄清高自爱的女侠竟然被自己的一个主意逼到这个份上,让她有些懊悔当时没有多为师父考虑,而是单纯卖弄自己的机智,让情逾母女的师父变成这样,但仔细一想,确实没有比现在这个办法更为妥当的选择了。
另外,她自己心里竟然也有一丝丝隐约的快感和期待。
“这两天下体不知为什么总是有些水流出来,也许是月事有些不调吧。”这段话在张美玲心里闪了一下就消失了。
这半日行程气氛有些沉闷,三人路上再没交谈过。
晚上,三人到达了淇州城,投宿在了途安客栈。
孙嘉悦上楼放了行李后下来在大堂与两人汇合吃饭,这次是张美玲和孙嘉悦上桌吃饭,而白槿白女侠则像其他那些被调教的女奴一样像狗一般爬在地上,等着店家把她的饭端来。
这客栈远比中午那间供路人休息吃个便饭的饭铺大的多,人也多的多。
这样一来,不仅看她这条美女犬的人多,认出她的人也更多。
而我们的白女侠却不再像个羞涩的小女孩一样,而是大大方方的跪爬在地,一脸痴相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张美玲。
而她的好徒弟也不时的摸摸她的头,或是将手指伸入她的口中玩弄一番。
大堂人多,她们又来的晚,饭菜一时半会还端不上来。正当有些无聊的张美玲用靴子逗弄白槿的乳房时,铁红兰竟然又出现了!
这次铁捕快可不是一个人,跟着她进来的还有三个穿相同公服的女捕快,四人虽然有高有瘦有壮,但是都在二三十岁之间的美人,气质一看便是老道的公门中人。
这四人进来后看到玉女盟两人一奴后,便散开着像她们围了过来,隐隐封死了她们进退的道路。周围食客也发觉有异,纷纷起身避走。
铁红兰站定以后哼了一声道:“白女侠倒是进步的很快啊。”
白槿答道:“是主人调教的好,奴心里是高兴的。”铁红兰听到后显是非常不悦,她愠道:“近来周边几省出了多起贩卖人口的案件,我看你和你这匹奴隶倒是和通缉公文中说的很像,案中罪犯惯用迷药将人迷住,受害人只能按照罪犯的安排话说,但是行为不受罪犯和自己控制,最多只能让罪犯带着走路。另外,我刚刚去淇州城里玉女盟的分会看了下,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旁人说前几日分会里的女侠都赶去北面了。我还听说前几天北面的马头集有人持械伤人……”
张美玲道:“哦?那又如何?”
“哼,我们怀疑你就是通缉文书中的那个人贩,现在你必须和我们回提刑司。”
“哈哈,现在官府都能够随便拿人而不用证据了吗?!有通缉人像吗?有物证吗?有逮拿文书吗?”
张美玲虽然初涉江湖,但为人聪明,一下就找到了对方话中的破绽。
周围人听到这里也开始起了议论,一时间大堂里面的人都在看向这里,甚至雅座包厢中都有人出来看热闹,这三百多人给铁红兰带来了一定压力。
她不得不道:“据传受害人行动并不受其他人语言控制,你敢在这里证明吗?”
张美玲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说我们去别处私密之地做证明,只能心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