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纳闷，我又不是乐队的领导，你找我们头去呀，以前这些事哪里轮到我过问，都是直接被通知，现在民主化了？
还来找我商量。
“是这样的，这单客户指定要你一个人去，说是看上你的乐器水平了，让你去给他家里人指导一下，费用是十万块钱，队里抽两成，八万归你，当然，你要不想去的话，我就给你推了。”
“去，当然去，有钱赚傻子才不去，不就是指导一下小孩子练琴吗，八万块，很不错了，要教多久？”
“客户没说，让你去了跟他详细沟通，还要签合同的，不过那个就你自己把握了，反正队里就抽你两成，按合同价，你能抬价当然更好。”
我心想这是我去教，卖力的人是我，抬价的事不是就该你们去谈吗？不然这两成抽的也太轻松了吧。
按照经纪人给的地址，我找到了麦穗娱乐有限公司，后来才知道，这家公司是纪氏集团旗下的，专门负责给纪良老婆找帅哥……
公司总经理没有直接谈合同的事，而是跟我聊天，东一头西一头的瞎聊，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后来细想，这家伙不简单，闲聊中就把我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套话的本事那是一流的！
其间还非常隐晦的试探我，我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出异常，还觉得这个人不错，给我的印象挺好……
每次我要说正题，他就把话题岔开，说那个不急，要合作先要做朋友，我也没多想，就顺着他的意思来，晚上我俩一起去了酒吧。
几杯下肚，我就收不住口了，滔滔不绝的跟他聊我的过去，包括前妻在内，估计连我祖宗十八代他都摸得门清了。
喝到位之后，他找了一间包厢，就我俩，开始慢慢导入正题，先是聊些现在搞乐队的有多难，然后突然说他认识的一个乐队主唱，被一个富婆看中了，现在如何如何的风光，超跑都是一天换一辆。
我心说又不是他的，人家富婆借给他开而已，有啥好炫耀的，可话还得顺着他说，我说是啊，求包养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为啥女的就能当小三，男的就要靠自己……
聊着聊着，他看差不多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我：“现在有一个机会，我们老板的夫人看上你了，想让你去教她弹琴，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弹的什么琴，你应该懂吧？”
“我最拿手的就是电子琴……不是，你的意思是……”这下我终于听出了弦外之音，没再说下去，平时调侃说求包养，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可真到了摆在面前有这个机会时，还是会犹豫的，这就叫叶公好龙。
每个男人都是有尊严的，或者说这个社会的风气就是男人要靠自己，吃软饭肯定会被人瞧不起，头都抬不起来，我虽然玩音乐，搞叛逆，但从小接受的传统教育还是根深蒂固，还没强大到无视别人眼光的程度。
见我不说话，经理也不着急，拿起酒杯慢慢品酒，等着我考虑清楚了给他回应。
“要教多久？还有，这种手把手的教法可就不是那个价了。”我想了半天，还是没骨气的决定先谈一下条件再说，想买我的尊严，那就拿出点诚意来，看你出的起价不。
“那当然，之前跟你们经纪人说的那就是个幌子，合同随时可以签，我们私底下的保密协议价格随你开，只要体检合格了，马上就可以签，不过在履行协议前，还有个培训你要通过了才行，具体流程等拍板了我详细和你说。”
“价格随我开？那一个小目标怎么样？”其他的我没在意，对钱嘛，很敏感，我随口调侃了一句。
“哈哈，哥你真会开玩笑，市场都是有行情的，鸭肉比鸡肉要贵一些，可也贵不了太多，在市场行情价格区间内，随便你开。”
“那还说个屁，我又不了解行情，你就直接说个最高价，我看能打动我不。”
“外围女一般行情是三到五万，帅哥八到十万，我们老板比较大方，只要他夫人看中的，都给二十万，不过要求也比其他人高很多，这多出来的钱没那么好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时间呢？”
“我说的都是参加一次活动的价格，你不会想着被长包吧？”经理怪笑着看向我。
“谁说我想被包了，只是好奇问一下。”自尊心一下受损，我强硬的回道。
“行了，兄弟，别硬装了，虽然咱俩认识才一天，可我对你的了解，恐怕比你自己都多，这不丢脸，笑贫不笑娼，现在社会就这样，太平盛世，讲啥骨气，有钱才是硬道理，我也想挣这个钱，可惜没富婆看上我。”
我没说话，拿起酒杯一口干了，靠在沙发上发呆，是啊，骨气不能当饭吃，这也算靠体力在挣钱，又没偷又没抢，妨碍谁了？
“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我在省医院等你，早点来，体检过了我们就进行下一个流程。”
几天时间，边等体检结果，经理一边给我上课，说这样可以缩短之后培训的时间，但如果体检不合格，上课的内容就要全部忘掉，如果被发现经由我这里传扬了出去，那我怎么死的恐怕都没人知道。
他的老板就是纪良，已经80多岁了，我有点震惊，因为我才在晚会上见过他，看样子也就60多，身躯挺拔，气度不凡，哪有印象里80多岁老头的样子，估计有钱人消费的那些留驻青春的保健品，我们这些底层根本想象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