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晃过神后,发现自己满脸,满手,满身,到处都是黏糊糊的精液。
她出离的愤怒。
“我草,成凡,你在干嘛!这,这是什么东西?!!”
成凡根本无力搭理她,他喘着粗气,还沉浸在射精的快感里。
“混账!我要杀了你!”李媛不顾脸上挂着黏糊糊的精液,怒火满腔,脱口而出。
成凡喘了几口气,神志恢复了一些,连忙解释。
“等等,小姐,这,男子欢好到极致,都是这样……”
“那,这黏糊糊的是什么?”
李媛用指肚在脸上揩下一些,看着浓淡相间的模样,放到鼻下闻了闻,带着些腥气。又放到舌尖处,品了一点,皱着眉头抱怨。
“难闻死了!”
李媛不知道的是,正因她这一举动,给未来的她,带来莫大的好处。
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成凡,成凡?臭小子跑哪里去了?”后院响起一声呼唤。
两人顿时从床榻上惊起,竖耳对视,应该是李云氏的声音。
成凡这才想起来,从屠户处运来的肉,还没有卤起来,一边提起裤子,一边懊恼。
“你偷偷溜出去,出门左转,顺着墙根,绕到后门,这一路没灯光,我娘眼神不好,应该看不到你!”
李媛用汗巾擦拭着满脸的精液,叮嘱成凡。
成凡点头之间,颤颤巍巍提起裤子,扎好腰带,弓着身子,准备推门出去。
李媛有些不放心,低声喊他:“今天的事儿,不准你说出去!也别说来过我屋,听见没?”
陷入紧张的成凡,没有回应。他轻轻推开门,看了一眼后院,侧身钻出去,一溜烟跑远了。
李云氏在柜台算完今日账目,来到后厨,看到成凡蹲坐瓮旁,将牛肉和卤料一同放入。她皱着眉头问:“方才你去哪了?喊你半天没个人影。”
成凡神色如常,佯装出一脸的不知情。
“啊?我刚才去茅厕了,对了,夫人,找我何事?”
李云氏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大事。
“都已经宵禁了,结果有个女客住店,喊你不在,我安排过了,你记得明天照顾好客人。牛肉先卤着就行,你早些睡吧。”
说罢,李云氏转身回屋去了。
夜过三更,晚风微凉,虫声密集,风中似有低语传来。
成凡一夜未眠,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李媛的笑靥,还有她吞吐阳具的模样。
小姐,是不是有意于我?应该是,她说过的,她没把我当外人。他想起古老头的那句玩笑,若能入赘,好像也还不错呢。
嘿嘿,想到这里,成凡傻笑起来。
旭日初升,东方鱼肚露白,万缕霞光破云而出,顺着层层彩云,照在雁山集镇上。整个四街八巷仿佛镶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金边。
成凡揉着双眼,从木床上爬起。这一夜,他未曾睡好,只趁着黎明未亮时,迷糊了片刻。
卤好昨夜的牛肉后,成凡离开后厨,这时李媛早已离开客栈,去了学堂书屋。看着紧锁的厢房门,成凡心情很是复杂。
他叹了口气,抱来一些干草,放到马槽里,喂好掌柜和住客的挽马后,已接近午时了。坐在大堂柜台里,看着街面上人来人往,百无聊赖。
这时,从二楼传来如春莺般的声音:“小二,天字一号房收拾一下。”
成凡突然想起,昨夜来了一位女客,李云氏还叮嘱自己要照顾好她。他转身看去,二楼楼梯拐角处,站着一位约莫二十多岁的白衣女子。
一见之下,成凡脑中轰然一声,只觉天旋地转,浑身发热,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袭白衣裾裙飘逸如仙,不染尘埃,女子梳着漂亮的分肖髻,肤色玉质白皙,容颜绝丽,典雅温婉的气质令人生不出一丝亵玩之心。
恍惚间如春风徐拂,雪夜玉树,天地间流云聚散,百花盛开,只为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