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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苍白,在浪潮里逐渐血色如赤丹,充斥着抛高时的愉悦。容华亲着他,逗着他,让他在混混沌沌的游戏世界明白,即便在游戏里,他还是在正常人,而容华才是一团虚无缥缈的数据。唇热的传递,呼吸的交汇都消融不了阮招的怒气与不甘。他要发泄,要呐喊,要叫嚣,要把一切烦闷与憎恶推给容华。阮招看着容华那双幽黑深邃的眼眸,回想起他的初恋,他们初次接吻时的美好,生涩而害羞的缠绵,想起遍地雪白的油桐花在初夏里显得纯洁。只有这段回忆能让他打从心里觉得快乐。但他还要别的,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快乐来填平他的郁闷与难受。亲吻我……抱抱我……取悦我……总之,让我快乐,让我暂时忘记所有不愉快,所有担心受怕,所有愤怒不甘,只要快乐就好。没人会来打扰他们,四周静得只剩下他们的亲吻呼吸声,闷闷的喉音。容华气喘吁吁地盯着他舒适愉悦的神情,仿若云雾缭绕的绝色,情欢的潮红是清晨透过云雾倾洒进来的万丈光芒,一寸一寸地笼罩在山脊巅峰,化为旖旎的水汽,美成仙肌玉骨。这样的绝色,只要容华一人知道。“小骚蹄……”容华喉音里轻声地发出这三个字,故意取笑阮招。阮招的指间早已经陷入容华的墨发,湿润的睫毛宛若春雨下的浓密蒲公英,轻柔而颤抖。阮招心旷神驰地哼一声,就是在告诉他,回应他,声音好听得像碎玉泣兰。只是一声叹息就能让他心口跳开,几乎欢呼雀跃。若不是在游戏里,容华真的得凶狠地勾住阮招的小命。他们在彼此勾住对方的小命,把彼此拉进深渊尽头。门口有人敲门,是南宫超的贴身侍从,“阮公子洗好了吗?晚膳已经准备好,可要送进来?”阮招长长地喘出一口气,推开容华的亲吻,抓住那还在水下胡作非为的手,说道:“送进来吧。”容华呆愣地伫立在原地,心想,这家伙现在是天不怕地不怕吗?他当即手中的力度,故意挑逗。侍从问道:“公子,还在沐浴吗?”阮招闷闷地应了一声,情欢愉悦泛红他的眼尾,他微微抿住红得几乎快要滴血的唇瓣,哑声道:“放好了就出去吧。”阮招听到侍从关门的声音,抬起明月皎皎的眸子,眼尾有一抹妖冶的红,是漂亮的诱惑记号。阮招动动身子,抓住那水下摆弄的手指,面红洇染上桃色春香,说道:“适可而止,大老板。”“我看你可不想适可而止……”“什么时候可以解绑?”阮招站起身,用布帕擦擦身子,抬脚之际被容华抓住。阮招面红耳赤,低头看着自己,“怎么?还想继续跟我闹吗?大老板,先把我解绑,我不想你下线后我就像死了一样。”容华修长的手指捏捏他的峥嵘轮廓,贴近阮招的火热耳垂,低声道:“小骚蹄,再喊我一声主人。”阮招舒爽地微眯眼睛,呼吸紊乱,双手抵着他硬朗的胸膛,哑声道:“放开我,我说了适可而止,霸王硬上弓?杀人不成现在要改奸杀吗?”容华舔了舔阮招红晕如玫瑰色泽的唇瓣,“小骚蹄,再喊一次主人,喊给我听,我也喜欢听。”阮招深呼吸,峥嵘轮廓上的手是弹琴拨弄风雅的好手,好得随意拨弄琴弦,阮招就能从琵喉琶咙里吟哦出摄人心魄的雅乐。他脚趾微蜷,喉音吐出轻虚喑哑的声音,“容华,你这个王八蛋。”他气喘吁吁,抓住身下的一只手,浓稠的醍醐瘫在容华的手心。冷汗与热腾的水雾交织,容华还不打算放过他。“咚咚咚……”南宫澄敲敲阮招的房门,喊道:“招儿,你在吗?”“我在,进来吧。”阮招当即推开容华的身子,自己的脚步踉跄,又重新跌倒在浴桶里,发出水迸溅的声音。南宫澄走进屏风,讶异道:“你在沐浴啊?那我稍后再来?”阮招酡然红润的眼眸看了一眼身边的容华,心想南宫澄是没看到容华在身边吗?靠,有钱就是不一样,还偷偷用隐身道具。“有什么事吗?”阮招皱皱好看如琢的眉宇,容华在咬他的耳朵。他气得推开容华的身子,怒瞪气睁。南宫澄见他一脸烦躁的模样,“招儿,你怎么看起来很生气?”阮招脸红涨潮,粉嫩如桃蕊花瓣,恢复平常语气,只是声音格外低沉沙哑,“没事,你说什么事。”容华轻轻柔柔地舔舐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一直喊:“小骚蹄,喊我主人。小骚蹄,快喊我主人……”一阵阵酥酥麻麻的电流从臀瓣冲开,直达头顶,泛起凉意与麻意,热气在耳畔萦绕不散,阮招觉得自己浑身发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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