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阻止,李湛真怕温暖被花娘带歪了,温暖的长辈,尹氏这个娘,还不如没有,从教温暖,温浪即便有心教,当父亲的人还能提起房事不成?李湛又得为温暖操着长辈的心思。温暖面露一分失望,看客们也很失望,刷起大哭的表情。花娘婉媚浅笑,“听主子的。”随后向温暖眨眨眼,温暖一脸懵,什么意思啊,这是?花娘嘴角高高翘起,一双眸子恢复往日的神采,魏王够可怜的。虽然看新认下的主子热闹不好,但魏王无比聪明,审时度势的一人在温暖跟前一筹莫展,可是不常见呢。“齐越是最适合我的选择,后来他战死,我为他生下儿子,主子爷知温浪的性子,他活着回京却比死人都没精神,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那时候尹惠不大管他了,当时我真不想把儿子交给他的,可温浪不肯答应,我想着情况再坏,也比放到儿子放到乡间好一些。我重入风尘为温浪找寻线索,为齐越翻案,并不是我多在意齐越这人,而是一旦齐越被定为功臣,我的儿子就有了立足官场的进身之阶。温浪也能重新振作,凭着他那身功夫,以及长公主留下的情分,我儿子有了一座靠山,只是我没想到,尹惠将温蜇的身世抖出去,说温蜇是青楼女子所生的流言就是尹惠放出去的。”花娘咬着嘴唇,“那个女人,也只有温浪以为尹惠善良单纯,不过我也不比温浪强多少,被尹惠骗过了,她若是落在风尘中,混得比我还好。”“主子还记得安庆郡王谋逆案吗?”“记得。”李湛点点头,“靖南侯三日破逆王,单刀赴会成就威名。”花娘说道:“谋逆的消息是我打听出来的,本来我只告诉了温浪,可后来领兵平叛的人却是靖南侯。”“为打听消息,我杀了人,埋了尸体,温浪被摒弃之外,靖南侯风光得意,成为简在帝心的功臣,而后,就是温浪意图巴结靖南侯,将尹惠送给靖南侯的事了。我猜在这之前,尹惠早就同靖南侯暗通款曲,就瞒着温浪那个大傻子,那个从不曾怀疑尹惠的大傻子。”“不,我爹说他为温柔滴血验亲过。”“”花娘愣了片刻,笑道:“那他不是大傻子,只是太爱慕尹惠?小暖可满意?”不满意。温暖有点郁闷了。“这些年我周旋勋贵朝臣中间,掌握不少的私密事,本来这些信息把柄,我是打算留给我儿子的,再不敢留给温浪,可我儿子的性子他知道这些事,不是帮他,而是害了他。”花娘无奈戳了温蜇的脑袋,转身说道:“我可以交给主子爷,您能用得上。”“用把柄威胁勋贵朝臣?爷不屑为之,威胁来投靠爷的朝臣,爷信不过他们。”李湛随意说道,“证据都烧了,爷不用,别人也别想用。”温暖咳嗽一声道:“武王殿下势力庞大,有些手段还是可以用一点,先凭着威胁收拢一些人,而后他们被您魅力气魄打动,许是真心看好您,到那时候您再烧了这些东西”“爷不想做个小人。”“怎么能是小人?武王殿下威胁陛下的原因,不就是支持他的朝臣勋贵足够多?在官场上,哪有对错,只有胜负,您赢了,那您以后烧毁这些证据会被称赞磊落,您输了,什么都没有了。您虽然不会因掌握百官把柄定输赢,但总有些好处,不是吗?”温暖有点意外李湛的反应,这么大度磊落的事,不该是李湛所为,他明明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呀。李湛挣扎思考良久,说道:“把证据拿过来,哎,不是温大姑娘劝爷,爷绝对是不肯用的。”说不出的勉强,说不出的无奈。花娘嘴角抽了抽,往好地方想一想,有这样无耻的主子爷,成功的可能更高。只是可怜温暖又被李湛套路了。“王爷还能借用这些证据做点事出来,拉武王下水。”温暖积极为李湛谋划,“往外放出风风声,百官着急,武王定就派人夺取,到时候王爷可操作的地方就太多了,还可以”李湛眼见着温暖凑近自己,嘴角压抑不住的勾起,绷住,绷住!他暗暗掐着自己的大腿内侧,不能太得意,被温暖看出来。“是这样?也好,就是不太讲究。”“武王利用霉运坏王爷名声,他先用下作手段,您同他讲道义?是不是太傻了?”温暖苦口婆心的劝说,倒不是非支持李湛不可,她是看不上武王重生后欺负李湛,而且李湛压下武王,对她对温浪都有好处。温暖敢怼武王,还不是仗着隆承帝宠爱温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