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伴随着清脆的声响,arias手里的红酒杯在一瞬间炸裂。
猩红的液体肆意溅在了shre苍白的胳膊上,一个“理所当然”的弹孔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了他们身后的墙壁上。
很显然,出于某些让人费解的原因,这个狙击手已经“主动”暴露了自己。
shre正准备跟随自己的直觉选择即将要做出的反应……
但arias反应十分迅速,及乎是在一瞬间,他抱紧她跌到地上,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做了个“人肉缓冲垫”。她摔在他身上,写满了惊慌失措的脸猛地撞在他胸口。无论是狙击手还是arias,都成功地吓到了她。
如果对方是个明智的人,第一枪的“失误”已经给足了他放弃开第二枪的理由。
不到一分钟,但这却是一次漫长、诡异的停顿。久到shre基本可以确定,对面那家伙已经离开了。她只能听清他平稳的心跳,不过这倒是给了她一些安慰。
还好,这家伙还活着。
她想起身,却发现他放在她腰和背上的手还在用力。
“glenn…?”她费劲地仰起脸,“他走了。”
“……嗯。”停顿了几秒,他轻声回复了一下,慢慢放下手,“你没伤到吧?”
她慢慢地站起来,抹了一把胳膊上的红酒,摇了摇头,又俯下身子把他拉起来。不得不说,礼服真的限制了她的行动力。
“我们应该去告诉他们吗”shre轻轻地拍了拍男人沾满灰尘的后背。
“不用。”他看向她,语气平淡地说着。
“……”shre只是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我们回去。”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继续宴会?”借着微弱的灯光,她才发现这家伙的手上全是血。她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见证了狙击)枪的威力——一道接近1厘米宽的黑色裂口从虎口一直向后延伸到手背上凸起的腕骨。在此之前,她一直认为那些只是洒出来的昂贵的红酒。
“是的,”他在西服内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白色的手帕,简单地包住了伤口,突然,他的目光转向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和你想的一样。”
“……”shre只是避开了他的目光,盯着他手上那个几乎被染成红色的纯白手帕。
这家伙,感觉不到痛的吗?
后来,他们当然是在宴会结束后回到了酒店。
女人侧卧在房间里柔软的沙发上,左手抚着太阳穴,微微皱着眉头,盯着浴室的方向男人的背影,似乎是在回想几小时前糟糕透顶的晚宴。
“你真的不需要帮忙,对吗?”她忍不住问发问。
“不用了。”他咬着绷带,讲话有些含糊不清,回过头,“谢谢。”
“……”她叹了口气,轻轻摇摇头,站起身走过去,靠在浴室的木质门框旁,看着他,伸出一只手。
“把手给我。”男人愣了一下,看着女人顺势摘下自己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在沾了血的洗手台上。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低着头,苍白纤细的手指灵活地处理着那条依旧触目惊心的伤口。
“这根本不是失误,对吧?”arias低头看向shre。
“无论是想杀我们中的哪一个,这样‘精湛’的射击技术也太不可思议了。”她无意间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
“……”他没说什么,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个狙击手是这女人的人。
“如果他申请加入『seven』,我想我会考虑杀了他,”她挑起眉,打趣地说,“我得让他知道,我们这儿可不是儿童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