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阳在一阵激烈的头痛中渐渐地苏醒过来,浑身燥热,嘴唇干涩,像是行走在沙漠中一般的干渴。很少喝酒的他,昨晚怎么就喝了这么多的酒?而且还是后劲力极强的三花酒。头还是隐隐地痛,尤其是两个太阳穴,好像有东西在往里钻一般。耳际间嘤嘤着响。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管阳努力地回忆自己昨晚喝酒的经过,可是,自己怎么回到卧室睡觉的一幕任凭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在厅里和胡鹏连喝几碗酒后,自己就晕晕乎乎地视物如影了。直到现在才清醒过来。想到这里管阳一阵冒汗,酒真不是好东西,竟然会使人完全失去知觉,连做什么事情都会不记得啊,以后再要是这样喝酒的话,说不定哪天头被人割下了还不知道。从今往后,无论如何也不能贪杯了,否则一定会误了大事的。管阳想要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可是双手竟然像被固定了一般,不能动弹,他奋力地转转头,却看见距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坐着太子赵濬。此时的赵濬手捧着一本书,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太子,太子。”管阳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浑身无力。因此只能用沙哑的声音叫着。“管先生,你终于醒过来了。”赵濬丢下书本,高兴地凑近管阳的前面说:“你昨天喝多了,一直在说着胡话。”“哦,”管阳心里一阵惭愧,心里说,真是什么丑都丢尽了。“太子,我想起来,怎么就起不来?”“管先生体力消耗大,所以没有力气,还是先躺着,多休息一会,反正天色还早。”赵濬说。“我,我口渴的厉害。”管阳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居然犹如有异物在哽,如火如燎,干涩如裂。赵濬连忙端来茶水,喂管阳喝下。那管阳一阵感动,眼眶顿时湿润了。“太子给我喂水,我好过意不去,”管阳舔了舔已经湿润的嘴唇,说:“原本应该是我侍候太子的,现在倒叫太子侍候我了。”“先生与我已经是情同父子,何况一直以来的都是先生侍候我,现在先生身体不适,让我来侍候先生一回也是应该的。”赵濬关切地看着管阳脸颊两边道道的皱纹,心里一阵哀伤,也许这些皱纹都是为了我赵濬才过早地刻上了先生的脸上的。“太子如此宽厚仁爱,要是能回到番禺执掌社稷的话,一定是我南越国的大幸。”管阳叹了口气说。“先生也希望我早日回番禺吗?”赵濬明知故问地看着管阳。“咳,我一路陪你到始安,就是希望能早日陪你一起回都城啊。可是现在,我们与番禺相隔遥远,连一点都城的消息都没有,又怎么知道何日有机会回去啊。”“管先生,我有个办法可以尽早回去。不过就是要先生一起配合支持我。不知先生愿不愿意帮助?”赵濬说。“哦?”管阳认真地看看太子问道:“太子想偷跑回番禺不成?这可是不行的,那样被你父皇发现了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赵濬一听到“父皇”二字心里立刻又激动起来:“我这回不是象贼那样偷跑回去,而是要大张旗鼓地回去。”太子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什么?太子要大张旗鼓地回去?难道,难道你不怕皇上将你杀了?”管阳惊讶地看着赵濬问。“不怕,到时候就要看到底是谁杀了谁。”太子睁圆了眼睛。“你是,你是想……”管阳疑惑地看着太子:“你的意思是……”管阳似乎猜到了赵濬的意思,可是他还是不敢说出来。“没错,我要借助胡大哥的力量,直接打到番禺去,将我那昏聩荒淫的父皇拉下来,我要夺回我的翠妃。”赵濬说得激动时,仿佛看到自己正和胡鹏率领千军万马直捣番禺。:()父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