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奥冷眼看着乔纳森狼狈的模样,他手指穿过乔纳森的头发然后猛的抓紧迫使乔纳森仰头看向他,“或者你更愿意用你现在的身体为我诞下孩子?”迪奥话语中的森冷用意让乔纳森本能的瑟缩了下。迪奥哼笑:“原来你还知道怕吗?那你放走他们怎么就不知道怕呢?喝下它,到床上等我。”迪奥拿出一个水晶瓶扔给乔纳森,乔纳森下意识接住,“乖乖听话我就考虑放了他们。”乔纳森手中的水晶瓶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瓶内的红色液体好似鲜血般流淌着鲜艳的红色,乔纳森拔开瓶塞,屋子里瞬间充盈了好似新摘下玫瑰般的味道,乔纳森连犹豫都没有就握着瓶子一饮而尽。迪奥脸上的笑容变得玩味起来,“我先去收拾几只闯进来的老鼠,去床上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乔纳森迷茫的看着迪奥离开,他的呼吸变沉,心脏像是不知疲倦的兔子般疯狂跳动着,甚至感觉大脑变成了一团浆糊,连思考都变得困难起来,他还记得迪奥让他到床上等他,他撑着虚软的身体站起身,用了极大的毅力才一步步挪到床边,然后仰倒摔在床上,身体中有流窜的火苗在把他吞噬,他的意识已然开始模糊,身体里的血液都好似沸腾了起来,他不由自主的蜷缩起身体,抱紧自己瑟瑟发抖。人,再高不过九尺之躯。穷尽一生,其所见、所闻、所感、所悟、口所能言、力所能及,皆不过寥寥,可人之一生总有几件事情是必须要做的,在空条承太郎的人生中打败迪奥便是其中一件。一个月前空条承太郎因为迪奥的原因觉醒了替身能力,他的母亲荷莉·乔斯达也因为同样的原因觉醒了替身,但因精神能力无法驾驭替身使得生命危在旦夕,承太郎为拯救母亲踏上了远赴埃及之路,如果一开始只是为了拯救母亲而要打倒迪奥,那么这一路行来又多了许多原因。空条承太郎是个被别人贴上一个不良少年的标签,打架的时候下手会特别重,还有人现在都没能从医院出来,没有水准又只会摆架子的老师在被他教训之后,现在都还没能回校,饭不值那个价钱,他就敢不付钱,这种事更是常见,但是,即便是这样的他,也能分辨出那些让人作呕的邪恶!所谓邪恶,就是那些为了自己而利用弱者,并践踏他们的家伙!而迪奥·布兰度则是承太郎十七年人生中所知的最令他厌恶的人。这个恶人窃取了他的曾曾祖父乔纳森·乔斯达的身体,又让他的母亲因此而觉醒能力而危在旦夕,是承太郎必须要打倒的人。承太郎走进那座被黑暗所笼罩的公馆,这里是他们打听到的迪奥的住所,承太郎因敌人的替身攻击和他的伙伴们失散了,这已经不知是承太郎走进的第几个房间了,房间内的窗帘层层叠叠的把阳光遮挡在窗外,这座房子的所有房间都如出一辙的漆黑,承太郎仍是一无所获,他退出房间耐着性子打开了下一扇门,然后走进去,他皱起眉,他能感觉到这个房间与别的房间的与众不同,他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一种混杂着香料、鲜血和欲·望的味道。正对门的床被散落的帘子包围着,其中传出如受伤野兽般的粗重喘息声,承太郎暗自戒备然后一点点掀开了遮挡住他视线的帘子,想象中的敌人并没有出现,承太郎却愤怒的压低了眉眼。他看到了人,一个男人,一个本不该出现这里的男人,承太郎瞳孔微缩,男人有着一张一眼就能认出是属于乔斯达家族的脸,与承太郎的脸是如此的相似,仿佛是长他几岁的兄弟。承太郎认识这张脸,在他外公乔瑟夫·乔斯达保存的一张黑白照片里,这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妻子笑的心满意足。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男人就是被迪奥窃取身体的他的曾曾外公——乔纳森·乔斯达。只是对方应该早已在一百年前葬身海底,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迪奥对他做了什么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承太郎弯腰凑近了乔纳森,然后他看清了乔纳森身上的那些伤痕,这具身体饱经虐待,伤痕累累,他脱下外套盖在乔纳森的身上,心中对迪奥的憎恶达到了顶点。乔纳森的身上散发着不正常的高温,虽已昏迷身体却在难耐的磨蹭着床单,感觉承太郎的靠近突然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好似星辰大海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好似眨一眨眼便能落下一串珍珠来,他被药力折磨的失去了理智,不管是谁都好,只要能遏制流窜在他四肢百骸的烈焰,他双臂攀住了承太郎的脖子,身体也随之紧贴在承太郎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