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办过了,不再重办了,就这样吧,我请些同僚过来赴宴。”云浅收回了手,加了一句:“她们会喜欢你的。”
一段路走走停停,回到马身边,秦湘寻了个石头将人放下。
云浅很自然地抬起脚,纤细的脚踝上悬着一根红色的绳子,红与白色相融,如同白雪皑皑的人间落满了红梅,刹那嫣红,美得惊心动魄。
秦湘握住脚踝,触碰到冰冰冷冷的肌肤上时,她有些不自信,这么快就碰上了?
云浅身子颀长,脚踝纤细,轻轻握住后,掌心的温热透过肌肤,一片温润如玉。
“你怎么不穿呢。”云浅催促着发呆的人,甚至晃了晃了脚,雪色晃动眼睛。
秦湘忍着脸红快速给她穿好,然后规矩的站在一侧,马朝她走了走,她立即避开,不由站到了云浅身前。
云浅看着羞涩的少年人,陡然觉得自己脸皮太厚了些。
“阿湘,你见过你阿兄的妾吗?”
“见过,有几个还问我怎么怀上孩子呢。”
云浅震惊,“你知晓?”
“知道是知道,但阿兄身子弱,不成的。”秦湘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悄悄与云浅说话:“阿兄喝的药多而杂,这辈子无甚指望的,不过也没有绝对的事情。”
听听,这番话说得她好像什么都知晓,极为老成。
云浅看向阿小湘的眼神莫名就变了,突然间,不谙世事的小白兔变成了什么都懂的小狼。
云浅觉得,真的该圆房了。
作者有话说:
晋江:你们不可以圆房!
套路二十
作为一个医者,秦湘懂得自然多了些。
可‘懂’与实际,却有着天囊之别。
恬静天真的少女里透出如净水般澄澈的气质,让人忽略了她也是个医者。云浅同她对视一眼,骤然觉得自己前世对这个敌人知晓甚少,疏忽、太疏忽了。
翻身上马后,云浅将少女拉上马,简单教导了些动作,眼看着天色不早,她们也该回城了。
而水中的顾青澜、班紫时被水冲到了下游。下游处有侍卫接应,迅速将两人捞出来。
被救上岸后,两人惊魂未定,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浑身打颤,好似当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侍卫们将人捞上来后转身走了,快马追上云相的马车。
过了城门,已是黄昏,马车慢慢悠悠至一间酒楼前。酒楼颇大,前后间,各有五层楼,乃是京城最大的酒楼。
秦湘未曾见过这么大的酒楼,站在巍峨的酒楼前,她有些兴奋,毕竟好多吃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