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一脸倨傲的走过来,站在柳如是的身旁,笑看着她,表现出一副怜香惜玉的神态。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得意的眼神,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胜利。马超看在眼里,气在心中。因为他这位穿越时空者,不但知道钱谦益是个文化流氓,还是个彻头彻尾的软骨头,马超前世今生对他都是嗤之以鼻。他也知道柳如是的凄凉身世,少年时嫁了个糟老头子,年轻时又嫁给了钱谦益这个斯文败类,中年时无依无靠上吊自杀。他们既然在这一时代有缘相遇,那马超就绝不会坐视不理。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要痛骂钱谦益,给予柳如是独立自由的权力。自己不但要拯救亿万人于水火之中,也要救眼前这位漂亮的女人。杀官造反自己不怕,难道会害怕一群文化流氓吗?马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迈之气,“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他看着一脸傲然的钱谦益,嘴角上扬,露出了六颗雪白的牙齿,呵呵笑道:“还可以吧!都是一些小孩子的游戏,你个老头有啥可得意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仿佛钱谦益的得意之作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儿科。“你……你个白丁,竟然敢如此狂妄无礼?真是个……”钱谦益被气得脸色发青,用手指向马超怒斥道。“白丁?你是在说我没有功名在身吗?”马超不等钱谦益把话说完,他就重重的一拍桌子,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钱谦益对自己的怒斥,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轻蔑。“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年纪轻轻却不知勤奋上进,口出狂言,还如此不知礼义廉耻。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马超面对钱谦益的再次怒斥,却只是淡然一笑。他那笑容中的轻蔑神色又加重了几分,仿佛钱谦益的怒斥对他毫无影响。“请问,孔夫子有功名吗?”马超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大吕,在媚香楼大厅内回响。“你个卑鄙猥琐的小人,竟然敢对孔圣人不敬?”钱谦益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愤怒和震惊。他的这句话,当即就引起在场所有读书人的共鸣。人们纷纷出言指责马超的狂妄无知,一时间大堂内群情激愤,一众读书人纷纷撸起袖子,用手指向马超大声斥责。“你这无知小儿,竟敢如此放肆!”“敢对圣人不敬,简直是大逆不道!”各种指责声此起彼伏,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混乱。马莲见五哥引起了公愤,急得小脸都白了。她那原本期待的眼神此刻充满了担忧和害怕,紧紧的咬着嘴唇,不知如何是好。而朱媺娖却用小手捂着嘴,独自偷笑不已。因为她的《南京日报》,就是被这些读书人给搅黄的。活动在南直隶一带的东林党和副社,也针对她的南京日报,创办了东林日报和江南日报,天天叽叽歪歪的长篇大论,主导民间舆论。自己和这些读书人打嘴炮,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那可真是兵败如山倒啊!朱媺娖这次特意组织了这场诗会,就是要把上一世,同样愤世嫉俗的马超推到前台。看看自己这位如意郎君,在面对这群如同疯狗一般的读书人时,他能有什么好办法从容应对。“好啦!作诗听曲玩女人,你们样样精通,为了一己私利口诛笔伐,排除异己。辽东建奴兵临城下时,你们却只是高呼‘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怂恿那些你们看不起的农家子弟上阵厮杀,你们这些人却躲在后方吃喝玩乐。叽叽喳喳几只鸦,满嘴喷粪叫呱呱。今日暂别寻开心,明早个个烂嘴丫。”马超的话说完后,在场的读书人却都安静了下来。只因为这首诗是当年朱元璋骂文人的诗,如今他们听在耳中,虽然个个义愤填膺,却谁也不敢出言反驳,唯恐会因此惹祸上身。因为痛恨这些误国殃民的明国读书人,所以马超并没有停止的意思。他用手指着钱谦益继续说道:“刚才看到你在《东林诗词》上写的‘根于志,溢于言,经之以经史,纬之以规矩,而文章之能事备矣。’看似妙笔生花,文采斐然,实则空洞无物,毫无思想,道貌岸然,哗众取宠。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说什么以文制武,唯士大夫可与国同休?依然是老生常谈,误国误民!如今正值民族内忧外患之时,面对辽东建奴两次破关南下犯边,血腥屠戮我华夏无辜百姓。你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老匹夫,能用什么去抵挡辽东建奴的快马弯刀?能用什么,去为被屠戮的两百万辽东汉人报仇雪恨?国家天灾人祸动荡不安,谷物不生,饿殍遍野。疫病如鬼魅,夜半夺人魂。文人争名夺利,民众苦不堪言。孔圣人说:‘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你喝着小酒,哼着小曲,叽叽歪歪写出这些狗屁文章,试问:你的志,你的言,你的经史和规矩在哪里?你的文章就算是妙笔生花,又能拿去赈济救赎那些,濒临死亡的黎民百姓吗?在这个人吃人的狗屁世道里,何谈仁义?只有衣冠禽兽耳!狗屁不通的酒后狂言,光说不练的文化垃圾,不是糟粕,又是什么?你:()欢喜鸳鸯,决战大明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