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媺娖看到柳如是哭泣后,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过分,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悔意。这时,按照顺序又轮到了马超这一桌上台表演曲乐。然而,此刻的马超却没有了玩乐的好心情,满心都被流民的困苦所占据,就有些不耐烦的想要开口拒绝。可不曾想,却见朱媺娖起身站在椅子上,大声宣布道:“我五哥哥,不但诗词写得好,写歌作曲也是独树一帜,势必会受到世人的追捧。他的才学师承多门,这次来南京就是想别开天地,独创一门,收徒授业造福万世。如今他体恤流民疾苦,想在明日卖诗歌筹善款,而且保证都是他本人的新作,世上独一无二。”朱媺娖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大堂中回荡,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狂妄!天下学问出儒门。儒学者,知类而通达,豁然而贯通。方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你个黄口小儿,竟敢在江南文峰鼎盛之地信口雌黄,惑众取宠?”这时邻桌的一名老儒拍案而起,对马超怒目而视,大声斥责。他的脸色涨红,胡须颤抖,显然是被朱媺娖的话所激怒。马超也没想到朱媺娖一个小孩子,竟然敢当众说出这种话,当即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但随着老儒的出声斥责,他随即就想起三百年后的那些进步知识分子,在报纸上怒斥儒学愚民误国的言论,不禁也想在此卖弄一番。并且认为卖诗歌济民的办法很好,能把自己脑袋里装的后世诗歌,换成粮食,总比烂在肚子里要好。因为他之前也有过这个想法,如今见朱媺娖能与自己不谋而合,当即就笑着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来稍安勿躁,然后问道:“何为学问?”他的目光坚定,毫无畏惧的迎向那名老儒。“下学上达,自知天知,即以人格之与天接,之与天契。此就是渊渊其渊、浩浩其天也。”老者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他的声音中充满自信,仿佛这些就是不容置疑的真理。马超却极其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反驳道:“满嘴的之乎者也,却依然逃不出云山雾罩的说教嘴脸,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独立之精神,可以使人自强自立,不再人云亦云;自由之思想,可以使人放飞自我,不再墨守成规;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你讲的那些之乎者也,对民族、对百姓、对国家又有何益?”马超的话语犀利,就如同利剑般直刺人心,当即又引来了一众读书人的反感。“真是夜郎自大,孤陋寡闻。”“不知礼义廉耻的匹夫,大家一起把他轰出去!”随着马超的开口反驳,越来越多的读书人被激怒,纷纷对马超口诛笔伐。大堂内顿时就陷入一片混乱,指责声、谩骂声此起彼伏。朱媺娖见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马超开始群起攻之,不禁捂着小嘴开怀大笑起来。她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她就是想让马超感觉到孤立无援,让上一世那个不甘人下的马啸天,将这一时代的守旧儒生当做敌人。迫使他把军事救国计划改成文化兴国计划,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新文化传播上来,避免两人在渐行渐远中走向决裂。也可以趁此机会,让马超成为自己复仇的利刃,洗刷去年自己在兴办《南京日报》时,受到的那些委屈和诽谤。朱媺娖见大堂内变得愈发混乱,也怕马超会被这些读书人群殴,就将双手举起伸了一个懒腰。这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是她事先与保护她的人约定好的暗号。片刻,就听到从媚香楼二楼,传来了一声暴喝:“肃静!”这声音如洪钟般响亮,瞬间就压过了大堂内的嘈杂。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形高大的白胖中年男人,在几名壮丁的簇拥下站在那里。他身穿华丽的服饰,神情威严,不怒自威。钱谦益等有些声望的大儒,看到此人后都慌忙起身抱拳行礼,十分恭敬的说道:“下官拜见魏国公!”他们的脸上满是敬畏之色,身体微微颤抖,显示出对这位国公爷的极度尊崇。此人正是与国同休的魏国公徐弘基,因为他这个闲散国公,平日里很:()欢喜鸳鸯,决战大明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