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希音稳了稳心神,镇静的开口问道。“怎么,我不能出现在这儿?”司伯夷反问道,边问边向林希音靠近,只是他近一步,林希音就退一步,两人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还是说你认为我不应出现在这儿?”司伯青问。“你别过来!”眼看着自己就要退无可退了,林希音出声制止司伯夷的继续靠近。“你怕我?”司伯夷玩味的看着林希音,原本暗色的眼眸闪了闪,目色沉了下去,嗓音低沉,“正巧前些日子我在……某个地方捡到个东西。”司伯青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巧的耳钉,玉石的光泽温润动人,不像是林希音会带的耳饰,因为她嫌弃它不够闪不够亮,可事发当晚戴着它的人的确就是林希音。林希音的心狂跳了起来,她知道司伯夷口中掩去模糊表述的某个地方是哪里,但是她不敢说知道,她甚至不敢承认当时她就在那儿。因为那晚,她亲眼看到司伯夷杀了人。“是你的吗?”司伯夷又靠近了一步,林希音下意识的后退,可是后面却是个斜坡,人就这么踩空摔了下去。司伯夷快速上前一把拉住林希音,两人的重量紧靠着司伯夷另一只手握住的竹子做支撑,只可惜到底是清瘦的翠竹,虽然坚韧但到底不低两个人的重量,因此在司伯夷把人拉上来之前就“啪”一声折断了。司伯夷立刻调整了身体的位置护住了林希音的头,两人一齐向下滚去。好在斜坡并不长,很快两人就止住了滚势。司伯青见到司伯夷和林希音两人时,他们的衣服都有些脏,但是看司伯夷的神色不显丝毫狼狈,只是林希音的状态似乎不太好,人昏迷着,被司伯夷抱在怀里。“又见面了,弟弟。”司伯夷看着司伯青说道。司伯青看着司伯夷,眼神在林希音身上停留。“晕了,没醒。”司伯夷说。“怎么回事?”司伯青问。“问她点事,被吓着了,摔下山了。”“你的身手,故意的?”“我说了,是她吓着了。”同样冷酷的眼眸看向司伯青,解释的话语里透出一丝不耐。司伯青冷哼一声,并没有被司伯夷唬住,从他手里接过林希音转身就走。“她知道我是谁。”司伯夷冷淡的提醒道,“那晚在现场的人是她。她都记得。”“所以呢。”司伯青问道。“司伯青,戏演得久了,你真当自己是她哥哥了?别忘了我们才是兄弟。”“不是姓着相同的姓,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才是家人。”司伯青停了下脚步,却依旧背对着司伯夷冷漠的说道,“不论是你,还是司伯齐,我们三个,都回不去了。”司伯青抱着昏迷的林希音离开了,司伯夷留在了原地,静静的站着,半响,他从身上掏出一包烟来,抽了一根出来,说道,“都听到了?”一个少年从黑暗中走了过来,正是简一之前遇到的开着司伯青同款迈巴赫的少年。斯文乖巧的司伯奇走到司伯夷的身边,掏出打火机主动给他点烟,声音是清脆,“听到了。大哥,二哥会回来的。”司伯夷瞥了司伯奇一眼,吐了口烟,朝着司伯青离开的方向,冷冷的说道,“你二哥说的没错,我们三个都回不去了,收起你小孩子的奢想,我们或许会有各自的家,但再也不会是同一个了。”“可我们是一家人。”司伯奇坚持的说道。“你怎么就这么犟呢?”司伯夷打量着司伯奇问道,“你出生后也没和我们一起相处过吧。干嘛非得把我们三个凑一起。”“因为你们都和爸妈相处过,只有我没有。”司伯奇笑着说,可是眼尾却是红的,“哥,只有我没有。”司伯夷垂下了眼,拍了拍司伯奇的肩膀,终是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最后原地只留下了司伯奇,一个人低垂着头,倔强的站了很久很久。另一边昏迷的简一睡得也不是很安稳。一开始简一发现是自己行走在黑暗中,脚下坑坑洼洼,路十分的不平。但简一刚刚还觉得是自己走在路上,下一秒似乎自己又被身体弹了出去,灵魂漂浮在半空中,然后简一看到了一个女生行走在竹林间。简一控制着悬浮的身体靠近女生,发现对方竟然是林希音。简一自己反被吓了一跳,走着的是林希音,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一方面简一知道那是林希音,另一方面简一又已经习惯了自己是林希音,此刻自己看到林希音,就非常的凌乱。“你见得到我吗?”简一问林希音,伸手在林希音面前晃了晃,林希音并没有理自己,只见她嘴里似乎念念有词,简一便又凑上前去听,“大猪头,大混蛋……”简一皱着眉,直觉林希音骂的应该是司伯青。他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吗?简一疑惑的想着。很快简一又看到了一个男人,不认识的男人,但似乎林希音认识他,而且很怕他,连带着简一见到那个男人也跟着心慌了起来。后来简一眼睁睁的看到林希音摔下了斜坡,她着急的伸手去拉可是自己的手却穿过了林希音的身体,她现在似乎是灵魂的状态,什么都做不了。好在那个陌生的男人抓住了林希音。【他似乎也不是坏人?】简一才这么想,就看到竹子断了,两人双双滚下了斜坡。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出现把简一也吸了过去,简一觉得自己在不断的翻滚,头晕目眩的,但似乎一直有人在护住自己。但是实在是翻滚的冲劲太大,简一最后还是晕了过去。但即便是重新陷入昏迷,简一的意识却似乎还在继续清历。简一先是觉得自己被一整片的黑暗笼罩,但间歇性的又有白光闪过,不同的光影轮番在自己面前上演,就和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之间似乎毫不相关,但冥冥之中似乎又有着某种联系,说不清道不明瞧不透。:()嘘!我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