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谦气不活了。“这是缅怀吗这个?”林白不管余谦气得跳脚,自己开开心心的说。“媒婆刚走,门口老百姓都来了,站在门口跺着脚骂街啊。”“你爸爸不听这个,各位,老街旧邻,我烧饼办事,说实在的啊……”这话直接就被余谦打断。“行了,你就别提这名字了。”林白还学着余谦爸爸在说话。“我从来不亏心,我要是对不起我老婆,天打五雷轰!”“话音刚落,轰隆隆,咔!一个雷把你爸爸劈在那了。”余谦笑着摇头。“这实话就不能说!”表情夸张极了,林白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一直都对着底下的人。“再站起来的时候脸都糊了,头发都立起来了。”“后边房也着火了,万贯家财付之一炬啊!”“按说起来啊,这要是搁在别人家,这就算败了家了,但是搁在你家就没事。”余谦不理解的看了一眼林白。“怎么说?”林白拍了拍余谦的肩膀。“要不说后来怎么有你这么有钱呢?”说到这个余谦就更好奇了,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询问林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林白相当认真的给余谦解释。“清理废墟的时候,你父亲发现你们家又带你祖产,可值了钱了。”“把这些东西卖了之后,陡然而富!还是良乡首富!”余谦看着林白,满脸惊奇。“都有些什么东西呀?”林白挨个给余谦举例。“别的不说,就说这五器,就不了得了?”余谦问林白。“哪五器啊?”林白掰着手指头。“铜铁瓷锡木,五样器具。”“这五样东西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就拿这铜器来说,谁也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多少年了那是!”“想当初元朝末年,执政天子荒淫无道,普天下刀兵四起狼烟滚滚,朱元璋揭竿起义。”“推到了大元建立大明,只皆因日封十王,才引出燕王扫北,建文逃难。”“永乐大帝定都四九城,江山安泰国富民强,一直到了末帝朱由检,也就是崇祯皇帝……”说这一段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安安静静的听林白说。没有因为这说的是历史就觉得枯燥无味。同样的东西,也许从别人嘴里讲出来就不是那个味道,但从林白嘴里讲出来,所有人都乐意倾听。再不说院子里都是七旬老人。这些历史他们听着更感兴趣。刚才还笑声一片,此刻院子里鸦雀无声,都安安静静的看着林白。见林白一派说书先生的模样,正在完完整整的展现自己的基本功。“崇祯帝是有道无福,在位十八年,旱九年涝九年,普天之下哀鸿遍野。”“逼反了大西王张献忠,闯王李自成。”“起义大军直抵京都,大太监曹化淳开彰义门献降,崇祯帝擂鼓放钟。”“文官不见武将不朝,身边只剩下先奸后忠秉笔大太监王承恩。”“君臣二人跌跌撞撞来到了煤山之上,崇祯帝磕破中指写下血书。”“晓喻李闯,进城之后,朝中文武刀刀斩尽个个杀绝,休要惊动我城中百姓!”“些罢之后披发鲜足自缢于凉亭之上,旁边大太监王承恩自缢于歪脖树上。”在场所有人听得是屏气凝神。觉得林白讲出来的东西都相当精彩。按理说捧哏应该时不时的帮着逗哏接话,但这里余谦安静得恰到好处,并有破坏林白说话的节奏。完全让观众们沉浸在了林白的话语之中。似乎当初的历史,犹如电影一样,伴随着林白的话语间,展现在了众人面前。只听林白继续开口,那模样是正宗说评书的先生的模样。“闯王进京,李国祯棋盘接坠马,铜辊打死吴兵部,刘宗敏霸占陈圆圆。”“消息传来,山海关气坏了吴三桂,杀父夺妻之恨我是焉能不报?”“下请清兵,十四王多尔衮带兵入关,李自成战死九宫山,江山易鼎国号改大清。”“自大清国定鼎以来,万国来朝,在咸丰年间,高丽国王进到大清国两桌铜器。”“这两桌铜器进到四九城,先要送到礼王府,那时节是礼王爷权朝。”“礼王爷一瞧这两桌铜器,那真是天珍贵宝,万金难换,上等的宝贝。”“自己的府里就留了一桌,那一桌进到皇宫万岁驾前。”“那时节你曾祖父在礼王府里当差,礼王爷爱惜他老成练达,忠实可靠。”“就在这桌铜器里头,拣了一样不要紧的东西,赏给你曾祖父。”“你曾祖父很难为啊,有心要吧,这是皇上家的东西,有心不要吧,又怕怪罪。”“赶紧谢过王驾千岁,把这两样东西拿回家去,可没敢用。”说着林白稍微歇一歇,等众人稍微消化一点刚才的话。等到众人表情明了,林白才接着说。“这是皇上家的东西,就把它埋在你们家后花园的歪脖树下。”“实指望后辈儿孙就是这个就吃不清了。”“到了咸丰七年,也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被御史言官知道了,在皇上面前参奏了一本。”“说你们家私藏贡宝,有欺君之罪,当时龙颜大怒,派官兵到你们家里来搜。”“合算到了你们家,直接把这东西刨出来,把你的曾祖拿在了大理寺严刑拷打。”“多亏了礼王府的人,才把他保了出来,就只是为了这件铜器,你瞧瞧。”在林白说话的时候,余谦一直认真的听林白说话。被林白说的话唬得是一愣一愣的。听到林白说完这些话,余谦立马迫不及待的问林白。“哎呀,那这是个什么铜器啊?”不光是余谦期待的看向林白,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了林白。林白神神秘秘的一笑。“一个挖耳勺。”好家伙。听见这三个字,余谦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毕竟刚才林白铺垫了那么长一段,又是讲大元,又是讲明史。最后还讲了清史。费这么半天劲就为了讲一个挖耳勺的故事?:()我是谁?郭其麟他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