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一任九江道,在九江官窑烧出来一件硬五彩。”“掉在地上是当当当当当山响,摔不破的好瓷器!”看林白形容这厉害,余谦兴奋的看着他。“什么瓷器啊?”林白嘿嘿笑。“半拉调羹脑袋。”余谦表情无语。“就调羹脑袋!”见余谦这不屑一顾,林白又毛了。“要光是调羹我要心疼我是胡萝卜!”“那上边还有花呢!”余谦以为什么呢,就一朵花。“这有什么的啊!”给自己的话解释,林白说得相当认真。“这花你擦它,它擦不掉!”余谦不客气的开口。“废话了,是你洗也洗不掉啊!”不跟余谦说这些,林白还有想说的跟余谦说。“其实真正值钱的得说你们家这锡器。”“你知道世界有五大洲,每个上边都有各个国家,从各个国家选来上等的锡器。”“刷刷刷镜子面儿相仿,搁在手上不压腕子照得见人的这种好锡器。”听这形容,余谦一下就来了兴趣。“什么锡器啊?”林白给开口。“一张烟卷纸。”这句话让余谦的表情比刚才还不屑呢。“就烟卷纸啊?”林白冲着余谦冲。“要是光烟卷纸我要心疼我是青萝卜!”“里头还有一烟头呢!”“多半截!”还以为是多不得了的事情呢,结果就是一烟头。余谦哭笑不得。“多半截也是烟头啊。”林白表情比刚才更得瑟了。“嗬!中南海的!”余谦无语的开口。“去!你好好说!”“我们家到底有好东西没有啊?”被余谦这么一凶,林白看上去还委屈了。“这几样都可以送!”余谦问林白。“那你要是全送了,你指什么东西挣钱呢?”林白呲牙笑笑,说得是相当的认真。“其实真正值钱的就是那木器,那木器你知道吗,它显过圣。”“它吓死过人!”听着确实有点新鲜了,余谦询问。“您给说说。”林白仔仔细细的开口。“就说当年啊,就是那庚子年的时候,扶清灭洋,在四九城东城。”“西总布胡同,打死了一个钦差,惹怒了那群盗匪一样的人。”“四九城被破,皇上立马就跑了,西太后也跟着跑了。”“那些文武大臣,保驾的,帮闲的,烧菜的做饭的全跑了,四九城就没人管了。”“八个国家的人到了四九城,你占南,我占北,他占东,他占西。”“一群人就把四九城给分了,当时你们家住在前门外,前门大街知道吗。”“你们家也不知道哪儿有那么多仇人,说你们私藏钦犯。”“这了不得了啊,一听怎么着,还有人私藏钦犯?带着洋兵上你们家就来了。”“害,那叫一个个凶啊,弓上弦,刀出鞘,枪口上架着大刺刀,来到你们这家这屋瞧。”“那屋看,那屋搜,那屋找,找来找去没有,找到你们家后院的北屋了。”“打开门,就这木器,铄铄放光啊,当场吓死六个外国人。”“打这起可好了,也不查街了,也不搜钦犯了,直到后来签约的时候,他们迟迟不肯签字啊。”“有人就问了,为什么不肯签字啊,是不是还有什么条件没有提出来啊?”“那将军当下就说了,并非是我们不肯签字,只因你们前门外大街有一家住户,他们家有一件东西无故放光。”“吓到我们士兵了,如果你们有这个东西,我们坚决不和约!”嚯。底下的人听得啧啧称奇,还有人听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林白嘴里说得宝贝太过玄乎,简直闻所未闻。都好奇林白接下来会怎么讲。只见林白在台上表情十分认真,就没有一个人觉得他说的话会是假话。“内务大臣听完之后,立马就上报啊,说启禀中堂,方才将军所说,确有其事。”“我们四九城前门大街有一家住户,他们家有一件木器,是个宝物,受了日月精华。”“而且还无故放光!”“将军一听,这是宝物啊?非要二次参观,各国的公使也来人了。”“一到你们家,看见这件木器,哎呀,将军两眼直流眼泪啊,他哪里见过这个东西啊。”“非要带回去给国王看看不可,你们家人都急哭了,这是宝贝,怎么能让人带走?”余谦听林白前面都渲染成这样了。听见有人要带走自己家的宝贝,也是急得皱紧眉。“就是!”“怎么能带走呢。”林白摊开手。“最后没有办法了,各个国家联合起来签字画押,才把这个东西带了回去。”“到处的展览啊,记者照相留念,比赛还得了头等奖章,最后才送回了你家。”,!“存了这么些年,什么都不为,为的就是这件木器!”说到这里,所有人的期待值都被拉到了最高。余谦更是期待的看向林白。“这是什么木器啊?”林白清了清嗓子。“半拉锅盖!”余谦无语极了。“去你的吧!”真亏林白的相声基本功。前面铺垫了半天,但凡要是哪里没有铺垫好,后面都说不出这样的效果。就这么说,这段考的就是逗哏演员的基本功。要是没有基本功,根本就没人乐呵。因为逗哏演员需要说大段大段的台词,这要是一个把控不好,绝对的会让观众失去兴趣。但甭管下边做的老人们,还是年轻一代的嘉宾们。都是听得津津有味。就没有一个觉得林白说得不好的。这就证明了林白的基本功之一流。再加上余谦的捧哏。两人加起来,这就能说得上是相声界的翘楚。唯独就是有一点。说刚才那一段的时候,差点给张鹤纶和烧饼两人吓死。你想想。大爷和师爷好好的在台上说相声呢,两人辈分高的直接拿小辈开玩笑。这俩在底下瑟瑟发抖了好一会呢!也不知道白日阁其他人之后看见节目的时候,会不会趁机调侃两人。眼看着时间快要四点多钟,嘉宾们也要给老人们准备晚饭了。林白和余谦准备给老人们说最后一段。:()我是谁?郭其麟他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