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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一声,终是说道:“母亲一向与瑜夫人关系不错,却在临盆前一日与夫人小聚时吵了一架。第二日,夫人虽生气,却仍是担心影响了母亲的情绪,从明月楼请了个乐人来为母亲弹奏些舒缓的曲子,母亲前一秒还心情大好,后一秒却突发腹痛。”“臣知母亲临盆后,从教练场赶回,在屋外守了一夜,却只等来了母亲难产而死的消息。后来,瑜夫人身边的一个婢女梨花带泪地找到臣,告诉臣都是因为瑜夫人记仇,让那乐人故意弹乱了节奏的曲子,才会扰了母亲的胎。”“荒唐!”程若海怒吼一声,冲上前去给了他一巴掌。程蔚不躲不退,就这样承受住了。“确实荒唐,”他眼神空洞洞的,“臣理应知其荒唐,可臣还是去了家中的河塘边,抓着夫人的肩质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所以一切都不是意外?”赵王指着程蔚的鼻子,找不到一点先前温和斯文的影子。程蔚摇摇头,“是意外。”他闭上眼,溺于那段他想方设法抽离却从未成功的回忆中,似有细雪落与肩头,与那日一样,盖住了一切暖意。短短片刻长得像经年般。他笔直地跪着,缓缓说道:“大雪纷飞,河边湿滑,争执之中,是臣失手没能抓住向后倒去的夫人。”可那又有什么区别呢?若不是他,瑜夫人不会死。直到后来他去了明月楼,找到了那个叫阿挽的清倌,才知那时疫病流行,她有幸捡回一条命,却失去了听觉。而那日为母亲奏曲,是她病愈后第一次待客。一个才失去听觉的人,怪不得奏不出动人的乐曲。他就这样,亲手杀死了一个无辜的人。一听此言,程若海捂着胸口,随即喉间腥甜涌上,急火攻心,竟是一口鲜血喷出。赵王体念他年老功高,从不要他行跪礼。可今日,他甚至未来得及擦去嘴边的血,跪倒在地。“陛下……”程若海哽咽着喊了一声。这个年过五十,鬓发斑白的人,此刻看来竟显得如此可悲。赵王却没有为程家留下分毫颜面:“不必说了。不要说程蔚,今日谁替你们程家求情都没用!”程若海知一切都无法挽回,眼框已湿。平成殿中,再无人言语。此时,一道娇嫩的声音划破这个虚假的平静。一个团子喊了一声:“爹!”元琼和程念华一起走进来,看着殿内跪倒的人,便都明白了。怪不得。怪不得徐夙告诉她,赵王最后绝不会让她嫁给程蔚。她一步一步走到徐夙的身边。希望他能帮帮自己。帮帮无辜的人。明明真正作恶的人,还没有被抓到,不是吗?可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走近,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徐夙望向那个一向干净纯然的小人,染上了隔夜未去净的暗红色血污。他看见她眼中的焦灼,可惜她找错人了,他手里拿的是屠刀。猎物还未屠尽。其他人,不归他管。直到他看见她用手轻理裙摆,竟是屈膝要跪。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他敛眉走上前,堪堪托住了她的臂弯。眼里的冷漠是无声的告诫——不许跪。这种人不值得她这么做。就因为程蔚全然没有杀人之心,就能轻易得到她的原谅了吗?没有这等好事。可下一刻,细小的胳膊动了动,不动声色地从他手心中挪开。徐夙看着自己空荡的手心,而后抬眼,对上了她单纯又坚定的目光。她抿了抿唇,下了决心般移开视线。弯下膝,跪于空荡却又异样热闹的平成殿中。程蔚诧异地看向身边的她。赵王恼怒异常:“元琼!站起来!这殿中之人,唯你最不可以为他求情!”很重的话,像刀扎在她的心上。疼得她红了眼圈,鼻尖冒上了止不住的涩意。可她仍然没有站起来。在所有人歉疚、怜悯、甚至于恼恨的注视中,她一点一点的弯下腰,将额头贴于交合在地的手背上。就着这磕头的姿势,她说:“程小将军所做皆为事实,元琼不为任何人求情,只求父皇能够不要对坏人手软,也不要对好人心狠。”徐夙直立于一边,浅瞳中盛着深不见底的寒潭。说得那么好听,不还是为了程若海与程念华求情吗?恶者得恶报,天经地义。那善者得善终呢?他早就忘了。而且也从没有人提醒他后者,她是第一个。殿门大开,金色的晨曦尽数洒在她的身上,却不肯施舍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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