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河脸上带着几分回忆。胖乎乎的脸上还多了几分笑意。他倒了两杯茶,递给了秦宁一杯。秦宁挑了挑眉。直觉告诉他,故事可能会有些老套,他有点不是很想听了。了河自顾自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悠悠道:“十八年前,贫僧奉师门之命游历红尘,偶然遇到一名乞丐行乞,心有所悟,便想与其同行。”秦宁点了点头。这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修行中人下山游历红尘,什么五花八门的职业都会干,为的就是能感悟人间百态。像他师父老瞎子,那可是毅然决然的将嫖客这一职业贯彻到底,虽然他不止一次郑重声明自己只是一名误入窑子的驴友。而了河则继续道:“只是那乞丐对贫僧颇为厌恶,更是到了激动之时数次殴打贫僧,贫僧对此不解,便想化解其心中怨恨。”秦宁好奇问道:“你怎么做的?”“贫僧问了数遍,那乞丐却不肯与贫僧交流,而后如此数天,那乞丐方才是开口,却直言我佛不慈,贫僧心中不悦,想与其辩论,那乞丐却让贫僧顶替其身份游走,便能知缘由。”了河请叹了口气。秦宁挑了挑眉,道:“那乞丐是你的熟人吧?”了河苦笑了一声:“秦掌门果然聪慧。”顿了顿,他又是叹了口气,道:“那乞丐便是贫僧师兄了江。”“知道。”秦宁道:“那个被你坑死在昆仑的大冤种。”了河脸色不变,道:“了江师兄自幼便与贫僧有怨,故借此布下天罗地网,想坏我红尘修行。”“这些有的没的就略过吧。”秦宁忙是道:“切入主题。”了河脸皮子抽了抽。他其实是想仔细说一说的。毕竟埋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说出来也能心神通透。可秦宁属实没太多兴趣。无非就是了江仗着对了河的熟悉,布下一层层陷阱,然后逼的其走火入魔,然后借此除掉了河罢了。这事他熟得很。当然,他没干过。了河无奈道:“贫僧走火入魔,碰到了幼时的陈敬堂,方才躲过了一劫。”“早这么说不就得了。”秦宁翻了翻白眼。他最烦菩提宗这一套。简简单单的事,非得搞得长篇大论。顿了顿,秦河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平静道:“你可要明白,上了我的船,你可会被菩提宗上下恨死的。”了河目光平静,淡淡的说道:“贫僧心中有佛,足矣。”秦宁不再多说。将喝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随后起身便是离开。而了河则是幽幽打了个佛号,望着自己身前的茶杯,脸色平静如死水,但转而又是一笑,心中已有定数。此时莲花峰上下。正在进行一场隐秘的扫雷行动。武德亲自挂帅,派遣亲信对莲花峰所有人进行试探,其中也包括前来参加安天大会玄门中人。武德很清楚。通天傀儡术一旦曝光,那些昆仑弃徒冒出来,那昆仑将会毁于一旦。他赌不起。所以这次隐秘调查,是宁错杀不放过。而此举,自然也引起了玄门一些人的不满,毕竟都是业界大拿,你出手试探,能瞒过一些普通弟子,瞒不过玄门高手。但武德已经豁出去这张老脸了。而玄门众高手虽然对此不满,却也并未当场爆发,毕竟还是昆仑地盘,多少要给点面子。而菩提宗上下可没那么好说话了。说好的合作伙伴,你们这么搞是什么意思?两方之间本来就是摩擦不断,虽然是两家家长故意纵容,可门下弟子不这么认为,真火都快被打出来了,昆仑现在搞这么一出戏,让菩提宗之人很是不满,引起了不小的冲突,只不过被了字辈高僧尽数压了下来。当然。武德肯豁出去老脸,效果还是有的。的确找到了几个混进来的昆仑弃徒,而这些弃徒很干脆,当场就搏命。对此,武德一颗心快要沉到了谷底。能找出一批,那是不是还有另一批在隐藏?他不想有任何意外,所以只能吩咐亲信继续搜查。而一切的始作俑者秦宁此时却已经跑到了莲花峰一处极为偏僻的角落。他当然不是在躲避,毕竟忽悠昆仑那群家伙,他有的是手段。他要干一件大事。一件能把昆仑彻底玩残废的大事。那就是算计武智。这位昆仑副掌门亲自要给青铜古镜开光,而一手打造了那青铜镜子的秦宁,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天载难逢的机会。毕竟当初为了打造这镜子,他也是呕心沥血的,必然要让其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只推黄土搭了祭坛,秦宁还掏出了三根香,恭恭敬敬的拜了拜尊敬的老天爷。到份上了,必须得拜了。不拜就太嚣张了。只将香插在黄土堆上,秦宁盘膝而坐,呼出一口浊气,随后双手轻轻推出,一道道清光流转,顺着那三根香缓缓盘旋,那青烟缭绕,只不多时却化为一枚古朴又邪异的符咒。秦宁目光如炬,右手轻轻一弹,一滴血珠打出,正落在了那青烟所化的符咒中央。只见那符咒血光闪烁,随后化为一道流光,遁入虚空当中。而与此同时。莲花峰一处森严密室当中。身着一身道袍的武智脸色凝重,望着面前的青铜镜,双手接连结印,一道道昆仑秘术施展,不断化解这镜子上十绝凶煞。只是凶煞非凡。武智手段频出,效果却不尽人意。这让武智微微皱眉。心中却暗忖这镜子到底是何人打造。竟然连昆仑独门开光秘术都难以为继。但这也让武智心中有些激动。他觉得一旦破开此镜,其中隐藏的奥秘绝对能让昆仑更上一层楼,尤其是其中还有天相门导气术,若是拿到手,那天相门绝对可以在他们这一代手中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想至此。武智又是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出手。只接连上百次开光后,那镜子上凶煞终于去了一层,但紧接着,一道道血光也开始缓缓绽放。武智谨慎,立刻运转通天神术,以防止这镜子内暗藏机关。但见血光并无异样后,才是稍稍放松,但却依旧留着心神,以防不测。“妈的。”远处的秦宁骂了一句:“老东西这么小心作甚。”:()我和女神合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