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眼珠子转了转,道:“还有四包,你都要吗?”格尔善财大气粗地从身上的荷包里掏出来一张银票,递给胤禟。“九阿哥,不知奴才这一百两银子够吗?”说完,格尔善还鄙视地瞧了纳兰揆方几眼。胤禟的目光落在银票上,皱着眉头把脑子发挥到极致。一包十根二十两,四包四十根就是八十两。多出来四根辣条,格尔善却多给了二十两银子。胤禟觉得这生意可以做,正打算把包里的辣条都掏出来给格尔善。旁侧的纳兰揆方不干了。他见格尔善截他的胡,十分恼火,全然忘了纳兰明珠交代他近日要低调些的事。纳兰揆方猛地拍了下桌子,指着格尔善的鼻子骂道:“你他娘的什么意思?”“我买东西啊,关你屁事。”格尔善打掉纳兰揆方的手,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道:“九阿哥,您卖给奴才吗?”胤禟见两人要打起来了,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他轻咳两声,张口说:“卖啊,不过数量有限,价高者得啊。”纳兰揆方闻言,当即喊价:“九阿哥,奴才给您二百两银子,您别卖给格尔善。”“九阿哥,奴才出三百两银子。”格尔善不甘示弱,从荷包里又掏出两张银票。胤禟跟胤祺对视一眼后,暗自咂舌。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啊。“奴才出四百两。”纳兰揆方咬牙道。“五百两。”格尔善仗着个子高,轻飘飘地看了眼纳兰揆方,眉眼中都透露着嫌弃。纳兰揆方双手并用地爬上桌子,站在上面道:“九阿哥,我出八百两银子。”“啧,才八百两啊。”格尔善拿出身侧的另一个荷包,又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随意地放在桌上,道:“九阿哥,奴才出一千五百两,您卖给我吧。”纳兰揆方怒目而视,暗恨格尔善如此有钱,随随便便都能掏出一千五百两银子。不像他,自从阿玛受罚,家里凡是超过一千两的开支,阿玛都要亲自过问。胤禟抬头望向纳兰揆方,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便知道他不会加价了。他有些许失望,但也隐约懂得见好就收。胤禟面带笑容地把银子收进自己的包里,把辣条递给格尔善,道:“格尔善,好吃下次可以还来买。”格尔接过后,随手打开两包,左手和右手各拿一根,一边吃的津津有味,一边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啊,没银子就别打肿脸充胖子,小心自己的脸被别人打烂。”纳兰揆方听到这话,本想走下桌子的腿又迈回去了。借着桌子的高度,他“呸”的一声吐在格尔善身上。格尔善一下子恼了。他咬紧牙关,使出全身的力气,要把桌子推倒。眼瞧着桌子晃动,站在桌上的纳兰揆方要砸到胤禟。“格尔善,住手。”海善连忙起身,伸手拽住纳兰揆方,道:“伤害皇子的罪名,你担当的起吗?”“不劳你这个格格生的儿子操心。”格尔善被纳兰揆方气懵了,满心满意想的都是要让纳兰揆方付出代价。胤禟见他有些癫狂,趁海善拉着纳兰揆方的间隙,急忙拉胤祺避开。十五岁的格尔善狞笑着,力气越用越大。十二岁的海善拼尽全力阻挡,手臂上青筋凸起。坐在前排的胤禛四人听到海善的声音后,便赶紧起身朝格尔善走来。格尔善在他们要碰到自己衣袖的瞬间,猛地加了把力气,把桌子掀了。纳兰揆方随着桌子摔倒在地。海善顾不得有些麻的手臂,快步走到纳兰揆方面前,扶他起来。保泰被眼前的变故吓了一跳。他懵懵地拿着辣条,眼泪和鼻涕都流出来了。胤禛拽住格尔善的衣袖,冷眼瞧着他,语气阴沉地吩咐:“苏培盛,去太医院宣太医。”殿外的苏培盛听到命令,三步并作两步又朝太医院跑去。“四阿哥,奴才劝您不要多管闲事才好。”格尔善把袖子抽出来,温声温气地道:“奴才可是太子爷表舅,您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给太子爷面子吧?”“二哥若是知道你在南书房打着他的名义无法无天,你觉得二哥会怎么做?”胤禛用手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冷声道:“还有皇阿玛。你觉得皇阿玛他要是知道你打着太子的名义作威作福,你猜皇阿玛还能让你活几日?”格尔善心底发怵,面上依旧逞强道:“我是太子表舅,皇上又能拿我如何?”“呵~”胤禛轻笑一声,没有再说话。他近日从书里悟出来一个道理:宁与芦苇争高低,毋与蠢货论长短。格尔善见胤禛冷眼,舌头顶了顶牙齿,在心底暗骂胤禛。胤禛没搭理格尔善。他走到纳兰揆方面前,问道:“你没事吧?”,!纳兰揆方仇恨地瞥了眼格尔善,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回话:“回四阿哥的话,奴才觉得胸闷气短,快要去见长生天了。”胤禛看向海善,海善微微摇了摇头。“等太医来看看吧。”胤禛拿出帕子给旁边的保泰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后,挥挥袖子离开了。张廷玉以为胤禛要逃学,跟上胤禛提醒:“四阿哥,半盏茶后还有课呢。”“我知道。”胤禛脚步微顿,解释道:“我去找人把南书房收拾一下。”“那奴才跟您一起吧。”张廷玉觉得自己待在那也无事可做,不如跟着四阿哥出来透透气。胤禛颔首应下。南书房里。胤禟和胤祺在角落里悄悄咬耳朵。胤禟指着格尔善,又指着纳兰揆方,低声问:“他们俩平日里也这样吗?”胤祺摇头,道:“他们平日里虽然也经常吵架,但这还是第一次动手。”啊?胤禟立马想到自己的那些零食。不会是因为他今日来南书房卖东西,才引得两人打架吧?要是这样的话,等皇阿玛回来,他岂不是完蛋了?胤禟面色凝重地问胤祺:“皇阿玛以前知道他俩不和吗?”“知道啊。”胤祺趴在胤禟的耳朵旁,道:“他们两个还当着皇阿玛的面吵架呢。不过皇阿玛只是斥责了两句,也没多说什么。”:()清穿:额附在草原吃我的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