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有句话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唐砂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人有时候就是会犯傻。
走着走着唐砂就停下来不再前行,原因是她看到了一扇紧闭的窗户,里面亮着灯,窗户上投着两个侧影,线条都十分好看,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她猜里面那个是叶悬渊。这么晚了还点着灯,叶悬渊的住处也在东边。
唐砂玩心一下就起来了,像那次在荷花池石惊鸳鸯一样。
恰好这有几颗大树,离窗口也不是特别远。她从树下捡了颗小石子,掂量了一下。看了看窗口,眯着一只眼,用手比划了一下。
然后耳边传过手臂划破空气的声音。石子出手,唐砂立即爬上树,隐藏在茂密的树叶里,不在正下方,是看不见人的。
“叩!”
叶悬渊正在交代宁歌明日要做的事情。他们一年的很多事务都要在在京的这段时间完成,所以他们们最近都比较繁忙。
窗户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宁歌反应极快,立马推开窗跳了出去,环顾四周。要不是天黑,加上唐砂先一刻爬树,这会儿怕是已经要交代了。
她觉得下次还是不要惹这种人比较好,战斗力相差过于悬殊。
只见宁歌捡起石板地上突兀的石子儿,仔细的看起来。
叶悬渊此时也站在了打开的窗户边上,看着宁歌。
宁歌转身把小石子放在窗台上,叶悬渊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拿起小石子,观察起来。
本以为宁歌放下石子后会进去,没想到他竟然直直的向树这边走来。
唐砂看不清来人的脸,在树上一动不动。心里却被自己蠢哭了,特么的,从哪边扔不好非要从正面,石子就落在窗户正前方的地板上。
镇定,只要她不动,别人就不会发现她!艹!当她没这么想过。
此时那人就站在这颗树下,从地上捡起了一个什么定西。闻了闻,看了眼,又拿起闻了闻。
然后抬头,直接与树上的唐砂来了个对视,瞳孔猛的一缩,顷刻间手已经放在了在腰间的剑上。
“宁歌!”一道极小声的叫唤,让宁歌一怔,停下了动作,这是……姐姐的声音,树上的姐姐?她在这里做何?
唐砂好在借着点光,及时的认出了人。
宁歌虽不知姐姐的目的,但也不会此时在王爷面前暴露她。
于是宁歌收回目光,若无其事,转身回去了。
唐砂深深呼了口气,这弟弟真不错。
唐砂现在完全不敢动,不是她怂,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王爷,只发现了这个。”宁歌回到窗口,翻了进去,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叶悬渊。
叶悬渊看着石头不知想什么。听到宁歌说话,他放下石头,接过宁歌递给他的东西。是棕色的油纸,里面好像包了什么。叶悬渊闻了闻,然后挑了下眉,毫不犹豫的打开。
这是?骨头?
“呵呵,有点意思呀。石子刺杀本王不成,想用骨头来诱惑本王,这是想毒死本王还是想笑死本王。”叶悬渊带着笑意说道,眼里趣味盎然。
“许是有人顽皮罢了。”宁歌回到。
“或许吧,是亦风还是亦霜呢?是该好好教育教育了。宁歌,你先回去歇息吧。”叶悬渊没有把小石子和骨头扔掉,而是拿起它们回身放在了书桌上。
正在被亦大将军教育的亦风打了个喷嚏,表示不背这个锅。
“是,王爷。”宁歌朝大树那边看了一眼,顺手关上窗户。然后行了个礼,离开了书房。
宁歌前脚刚离开,叶悬渊就重新推开窗户,翻了出去。然后纵身一跃,竟上了房顶。
叶悬渊借着皎洁的月光看着那个已经出了长安阁,继续躲躲藏藏,一会儿就消失不见的背影。没办法,他也很好奇被宁歌包庇的到底是何方人士。看上去是个瘦弱的男子,而且这背影甚是眼熟。
回到芳华院时,另外三个人虽然都已经睡了,但还给她留着门。
她轻轻把房门推开,拿了身衣服,又出了房门。
走到水缸前,用木瓢舀了一桶水,提着去了莲花池的茅房。那茅房修的还算好,有隔门。附近又没有别的院子,所以那个茅房成了芳华院专用。唐砂洗澡什么的从来不用浴桶,都是自己提水到这里洗。
茅房放了几个香袋,挂了好些艾草,每日有专人清理,味道不算难闻。
洗了个凉水澡,浑身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