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砂不明所以然,耸了耸肩,只可惜眼神不能杀死人。
“教官,你莫要往心里去。”那两个小士兵以为唐砂会在意这点,出言安慰。
“无碍无碍。”唐砂摆了摆手,笑着回答道。
士兵见唐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就放心了,看来脸皮厚还是有好处的。
其实如果以前有人这么骂自己,或者是别的人这么骂自己,她早就骂得她不敢开口了。当然,也可能是打的。
余文文……就算了吧。唐砂也无法否认自己心里存在了一丝丝的愧疚。当然不是自己愧对她,而是觉得叶悬渊……亏欠了。
十年的青春,就算是现代人都负担不起,更何况是在这个二十岁不嫁人就是老姑娘的古代?叶悬渊和余文文和离了,虽说表面上是和离,实际上大家都清楚,是叶悬渊单方面提出来的。
余文文没有选择,更准确的说是余家没有选择。余文文责怪过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答应。
余晖也只是闭口不言,当年那个需要余家来制衡朝堂的叶悬渊已经不见了。现在的这个叶悬渊,是一头狼,再也没人能约束得了他了。
余晖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叶悬渊对皇位和感兴趣,那天下将会是谁的天下?这么多年的现实告诉余晖,这头狼,没有狼子野心。
余家现在已经从一个被仰仗者,成为了一个仰仗者。可惜余文文不明白。
余晖佩服叶悬渊,佩服叶悬渊站在那么高的位置上,却能够在权力中,找到自我。
余晖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是自己,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至少不会是叶悬渊这样。
唐砂四处转了转,开始帮忙搭建帐篷。
在这个过程中,唐砂注意到李贺一直沉默寡言,偶尔还会出神,看向刚才余文文离开的方向。
唐砂一下子就在心中起了疑。这不对呀,其实现在根本没什么事情去做,余文文要见李贺有何不可?为何李贺就是不去见余文文呢?
是在避嫌吗?不对呀,现在叶悬渊和余文文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了,避什么嫌?不对不对,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唐砂没有贸然上去询问,万一是人家不想说起的往事那不就很尴尬了。
唐砂就把疑心好奇心埋在了心里。
晚上的时候唐砂有点睡不着觉,就起身想出来走走。营地里人有点多,唐砂就出了营地。
当然在这个军营里只有唐砂可以四处随便走动。唐砂自己都在想,也不怕她是奸细,对她居然那么放松。这军队的纪律问题看来还是很严重。
皇城的郊区其实建筑其实也是不少,只是现在没有了人,看着有些凄凉。
更何况是晚上,寒风呼啸,野地里还有虫鸣,小虫子们都是不冬眠的吗?
唐砂心中暗暗道。边走边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啥时候去南安寺悄悄。
自从叶悬渊和她说起过南安寺的事情之后,唐砂就对南安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向往。
叶悬渊曾经生活过两年的地方,好有那个山谷,当然那里可能自己去不了。上次去的时候都是匆匆去,匆匆走。
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当初他们留下的痕迹呢。
还有皇宫,自己也想去看一看,那个冷宫长什么样子?叶悬渊生活了十年的冷宫是什么样子的呢?
反正唐砂就是对叶悬渊生活过的地方产生了浓烈的兴趣。没事,自己还有时间皇宫有机会再去把,没机会就算了,那地方不像别处随便能闯的。
唐砂走了不知道有多远,正打算回去,没想到,却看到了两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