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切地想抓住点什么,想要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他把她骗出来抓进车里的行径,“你把我的箱子丢在雨……”里……
顾御洲蓦地抬起下?颚,唇包住她的唇瓣,舌探入她的口中,肆意侵略。
压在她后脑的大掌开?始施压,将她的脑袋压向他,他吻得更?深,舌顶到她舌根,翻搅,顶得她的舌根都有些疼。
宋枝意吃痛地抓住他湿透的羊绒大衣,发出呜咽声。
顾御洲的舌微微撤离了一些,他声音嘶哑,哀怨极了,“箱子被丢下?你都心疼,那我呢”
宋枝意微抽一口气,愕然地注视着他。
他的眼眶红得分不?清是刚刚被雨水浸泡了还是哭了,反正整个眼眶都红透了,眼里布着红血丝。头?发被雨水浸透,几缕碎发湿哒哒地黏在他高宽适度像是被女娲丈量过细细雕刻出来的额头?。即使有几分狼狈颓丧,看?起来依旧俊美?。
他压着她后脑的手像是克制到发颤,两条臂膀都在抖,喉咙里的声音破碎不?堪,说:“我被你丢下?,你能不?能心疼我一下?”
他猛地翻身,将她压在座椅上,微微放平椅子,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他手肘撑在她的脸侧,手像是要把她整个脑袋抱住,一只手落在她的发顶,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喉结上的水一滴滴砸在她脸上、鼻子上、眼睫上。
跟他强势的动?作相反,他语气哽咽,把自己想得卑微极了,道:“我在你心里连个箱子都不?如”
宋枝意眨着眼看?着他。
他怎么会这么想呢
能这么放在一起比吗
箱子是她的,她当然要管好,他自己有手有脚的,他又不?是她的谁。
顾御洲手指穿过她的指缝,跟她十指相扣,他的唇碾落在她的唇畔,狠狠吸吮,掠夺她口中每一寸香甜。
宋枝意被他亲得脑袋缺氧,晕晕乎乎地甚至没?反应过来汽车什么时候开?始行驶了。
汽车平稳地淌过一个个水洼,但宋枝意感觉像在船上,飘飘荡荡的,没?有着落。
他孜孜不?倦地逗弄着她的舌,舔。弄啜吻,时不?时发出让人脸红的声音。
外面的暴雨声不?断砸落在玻璃窗上,发出叮咚声响,她心里也很乱,脑子里不?是他此刻强劲的攻势就是他刚才可怜巴巴地说别丢下?他。
忽然,外面的雨声停了,世界变得无比安静,暧昧的啜吻声在寂静的车厢里放得更?大。
宋枝意意识到他们?到了车库,在谁家的车库不?言而喻,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到了沸点,沸腾了。
车门被他打开?,她反应过来,挣扎道:“顾御洲,你别太过分了,就是因为你昨天?到处乱亲,所以我才丢下?你的!”
顾御洲直接把她揽腰抱起。
但他一步不?停地直接抱到了他的卧室里。
他的卧室一片漆黑,他也没?有开?灯。
顾御洲三下?两下?地剥掉了他自己身上湿透的上衣,羊绒大衣一脱就掉,里面就一件湿透的骆马绒毛衣,瞬间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
宋枝意呼吸一滞。
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肱二头?肌上的血管都还鼓胀着,大概刚才费力气把她从车库一路抱到二楼,臂膀上的血管看?起来性感极了,他的肌肉她好久没?近距离看?过了,大概是被冻红了,冷白?皮又性感又结实又艳丽,活色生香的。
“哗啦”一声。
顾御洲将她的羽绒服拉链拉开?,三两下?地剥掉丢到地上。
宋枝意回神,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她刚洗完澡,里面就穿了件真丝睡衣。这下?她完全?没?有安全?感了,慌乱起来。
但顾御洲完全?没?让她慌乱多久,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蹲下?身双膝跪在地上,推起她的两条腿。
“啊!顾御洲!”宋枝意失声尖叫出声。
屋里黑漆漆的天?花板像是地震一般晃荡起来,像是整个世界地震了,她在震源最中心动?弹不?得,视线所及的一切都在摇晃-
外面的暴雨持续地下?,水声越来越大。
今年院子里特别早开?的红色绿萼梅被雨水洗得越发娇嫩。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外面的雨忽然停下?来。
浴室里唰唰唰的水声没?停,扰得宋枝意没?法入睡,但她又走不?动?,连骂人都没?力气。
顾御洲在浴室帮她洗她的冰丝内裤。她的行李箱里的衣服都湿了,没?有换洗的内裤了。
他帮她洗了烘干机烘干消毒明天?早上就能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