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身体微微一紧,即使颤抖的幅度极为轻微,蒋危还是察觉到了,按着庄玠白且窄的腰直接插到底。俯下身去,嘴唇贴近他的耳廓。“是我开的枪,周警官,我杀的。你一早知道了吧,你收到柏林少女的时候就知道了,那香水是我送给你的,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你爱的那个人就是我杀的,老子他妈的执行军令,我有什么错?!就问你我有什么错,让你这么多年这么对我?!”蒋危一边操干,一边反反复复质问,精神体状态下的性器狰狞可怖,带着兽类的高热,抽出时还能看见血丝,他不知道在雪地里坐了多久,蒋危冻得浑身都没有知觉了,给庄玠输过血后,他的体力迅速流失,大概是觉得呆在庄玠怀里很舒服,他把上半身整个埋了进去。庄玠动作微滞,蒋危的精神体还没完全收起来,一只毛耳朵扫着他的锁骨,弄得他脖子很痒,他用飞机上唯一一条毛毯把两个人裹在一起,拉着蒋危输血的那条胳膊,轻轻搓他的手心。到了入夜时分,天色完全暗下来,漆黑的远空终于出现了飞机警示灯。蒋危提前跟陆则洲打了招呼,听说飞机坠毁,陆则洲带着白遇河连夜坐飞机赶到新疆,干脆调动了一架武直-8,亲自跑来接人。刚开始听说庄玠没死,白遇河还不信,飞机炸了,人还能没事?等到现场一看,连军医都要感慨一声医学奇迹了。“黎宗平死了?见到尸体没有?”白遇河最关心的仍然是他濒临流产的科研项目。“飞机都炸成碎片了,哪儿给你找尸体去?”蒋危没好气地答,“要不你找个碗刮点灰回去对比一下dna”白遇河不敢相信,以目光向庄玠求证。庄玠缓慢地回忆了一下,至今想起那一幕仍然有种不真实感,开枪时急遽的心跳像刻骨一样,一想起就仿佛仍在捶击他的胸腔,他闭眼静默很久,才点点头:“我的枪法很准,血液再生能力全靠心脏……除非他的心脏长偏了。”陆则洲检查了一下现场,啧啧称奇着走出那半截破飞机,在空气中嗅了嗅,拎起用过的输血管,捏着鼻子闻:“都要死了还不忘干那事,没有血浆,怎么给他输的血?”蒋危从庄玠的颈窝里抬起半个头,慢慢呵出一口白雾:“用我的,要多少有多少。”“输你的?你知道输血浆还是输血清吗?三查八对做了没?急性溶血了怎么办?!”陆则洲连珠炮似的提问一通,要不是看蒋危太虚弱,真想把他提起来捶两拳,“就死马当活马医呗?”蒋危抓紧庄玠的手,一脸正气凛然,认真的样子好像要去慷慨就义一样:“就算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会试,要是把他害死了,我就下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