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凛打量鸦道长两眼。
“那你怎么保证这两人能配合你的计划?”他问,“你要是能拖到灵脉倒灌,也既不用担心他们俩破坏你的计划,可问题岂不就在于,你拖不到那时。”
“我要是全都能做到,就等着让你吃白饭?”鸦道长反问,“说好了章家的产业和财物都归你,洞府里的东西都归我,什么都是我来,你就白得一份家产?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日就是小满,届时便会灵脉倒灌,你去把这两人稳住。我给你指个方位,引他们过去,捱到灵脉倒灌时,一切就都稳妥了。”
姚凛盯着鸦道长看了一会儿。
“那就按你说的来吧。”他出乎意料的好说话,意味深长,“只要一切真能如计划进行,没什么不好的。”
鸦道长仿佛也有几分惊讶于他的好说话。
“希望你真能做到。”鸦道长冷哼一声,抬步就要往外走,忽而脚步一顿,一个箭步冲向半拢的屋门,猛地就要伸手拉门。
姚凛不止何时站在他身侧,动作只会比他更快,“啪”地一声重响,那本不多么坚固的木门便猛然合进门框里,死死地关上。
两人一个拉门把手,一个用力推上,僵持在那里。
鸦道长几乎要用眼神把姚凛射穿,“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我的计划怎么能让家混下去了?”
姚凛仍是不紧不慢的模样,只有抵着木门的手稳稳地不动,半点没有退开的意思。
“一个意外,我会处理。”他无可悖逆地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不会耽误计划,你可以走了。”
鸦道长恶狠狠地和他对峙。
姚凛的表情依旧没有一点变化。
鸦道长退让了。
“你最好能处理好。”他冷笑一声,“若是计划提前泄露,我随时都能离开这里,东仪岛本来就不是我的家,可你又能去何处容身?你最好想清楚。”
姚凛平静地看着鸦道长转身远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低笑了一声,“东仪岛,又何尝是我们的家?”
他松开抵住门的手,神色莫名。
“章清昱,你可以出来了。”
木门猛然被推开。
章清昱甚至还没从屋里走出来就已匆匆开口。
“你之前和我说过,不会伤及人命的。”她猛然拽住姚凛的袖口,向来内敛温和的眼底此刻冰冷到极点,“你骗我。”
可奇异的是,她眼底尽是冰冷的怒意,却仿佛并不那么惊讶。
姚凛没有躲避或退后,他站在原地,任由章清昱用力攥着他的袖口,垂眸看她。
“没骗你,不会伤及无辜的。”他没什么表情地说,“我只想要个公道,再讨回属于我的东西,和你目的是一样的,你知道的。”
章清昱慢慢松开他的袖子,一步一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