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周泽锐赶紧叫住了,“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么好的机会你也跟我抢?”他听到对面他哥噗嗤一笑,忽然想到什么,“不是,他是不是也有病?他想谢我他不跟我打电话跟你说什么?是不是……是不是他不好意思啊?”哟,居然还学会害羞了?他哥给了他一记暴击:“因为他压根就没提到你,刚才都是我诓你的。”周泽锐对着电话噼里啪啦连骂了一顿脏话:“你赶紧给我滚。”挂了电话,他对着电脑,看着屏幕里花花绿绿的图片,脑子里却还是想着裴屿那半张红肿的脸蛋儿,还是越想越心疼,越想越心痒,越想越忍不住给人打电话,想问问他还疼不疼。搁着老远,都疼到他心上来了。我是不是真有病啊,我跟他才见几次我就这样了……情圣也没我厉害。他上次就不该走,还没给他买药。现在怎么想都后悔。盖上电脑,他把脑袋仰到了椅子外头,闭上眼深呼吸。你大度点,别跟个oga斤斤计较,他生过两个孩子,指不定内分泌失调呢。“老周,还不吃饭啊。”室友抓着篮球进来,“这都几点了?”周泽锐看了眼腕表,已经两点了,他确实有点儿饿。“郑衔都等你半天了,我去的时候见他在食堂门口等着,现在还在那呢。”“什么?!坏了坏了!那小子又得给我闹上半天!”周泽锐猛睁大了眼睛,才想起来今天还约了人,抓上包就往外跑。室友在后边儿喊他:“老兄,你手机又忘了——”走廊里人也没有。室友:……你啥时候能带全东西啊?等我泡到他爸爸就好了(上)周灼云说周泽锐其实还在等他电话。“上次在你那儿一口气不顺,这些天净在电话里跟我爸吵架,闹得家里关系挺紧张,但其实他这人,稍微哄哄就能好。”他把面前冒着热气的红茶推到裴屿面前:“麻烦你了。我弟弟就是有点幼稚。”周泽锐确实经常跟他哥诉苦,但他好像没仔细说那天晚上的事儿,所以裴屿还以为他生气是因为自己吼他。说到底,那天本来就是因为他的情绪不对,又遇到身体不舒服。当时如果不坚决一点心狠一点,掐断自己的绮念,他肯定会忍不住扑到周泽锐身上去。他也不指望周泽锐会主动推开,那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儿就可想而知了。不过他那些话,确实说的太过了。周泽锐什么都没做,无端当了靶子。身为有错的一方,他确实应该先道歉。于是裴屿离开事务所之后就一直在给周泽锐打电话。小昀看着裴屿,他还等着跟周泽锐说话,精神一直很亢奋。裴屿也没办法:“他没接。”小昀郁闷地推着弟弟的摇篮,一来一回,一来一回。“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他?”小昀点头。“为什么?”小昀指了指衣服上挂着的墨镜。打从周泽锐送给他之后,他每天醒着就要挂着,明明那副墨镜大了那么多,他还要架在头顶上玩儿。“就因为他送你礼物?”宋昀点头,又摇头,又用左手揪着自己的耳朵往外拉,腿也跟着被拽走,脸上嘻嘻地笑。他在模仿周泽锐被他妈拧着耳朵拽走的样子。裴屿失笑。他回想起当天那个画面,现在来看,确实很好笑。这些天他们的进度很喜人。如果有了一方出轨的证据,法律和舆论都会偏向另一方。小橙子还太小,离不开裴屿,宋家没有争的可能,所以他们一直都只想要宋昀。“宋嘉铭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周灼云的助理去接触那个女同事,人家说根本不知道宋嘉铭结婚了,“他还跟人家说,只想找个普通的beta女性一起生活,说beta没法完全标记oga,oga又太容易跟alpha相互吸引了,没有安全感,说他自己只想要个稳定的家庭,你看看。”周灼云是笑着说这些话的,裴屿只觉得脸上无光。他为自己的愚蠢感到丢人。“上次他去你家闹事的事也会成为对我们有利的证据,据我所知,他们的律师都气疯了,说好是好好谈,结果居然打起来了,还是他们先动的手。”周灼云说,“不过他们也是觉得自己真的没有胜算了才会去找你,案子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裴屿听他这么说,终于放下心来。“其实这个官司赢的概率很大,不找我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还能给你省下一大笔钱。”裴屿摇头,他坚持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我对这些法律也不了解,不知道胜算该怎么算。但是他们家家境殷实,又知道自己不占优势,我不来请你,他们就会来请你,到时候我就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