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朝裴屿的脖子凑近,另一只手摸到了裴屿腰上,一把扣住,再往怀里一带。裴屿立刻头皮发麻。他把脑袋搁在裴屿肩上,用力嗅了一下,下半身几乎立刻有了反应。他怎么会这么喜欢这个味道……“真的好香,香得我都忍不住了。”“够了,你这是性骚扰。”裴屿给他嗅得方寸大乱,用力动了一下。周泽锐干脆把他抱紧了,快速地呼吸几下,才跟他耳边低声说:“我就是要性骚扰你,我想骚扰你不是一天两天了。”裴屿身为一个oga,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alpha,也没有真正意义上感受过ao之间性别的差异,还有吸引。是alpha都是这样的,还是只有周泽锐是这样的。他就只是闻了几下而已,怎么下边儿会……成这样?周泽锐凭着本能,顺着气味嗅到了裴屿脖子后边儿,鼻尖蹭了蹭,自然而然地张开了嘴,脑袋里却恍然闪过上次的画面。想到他脖子后边儿的牙印,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截胡的王八蛋是谁他还没找到。不找出来他这辈子都难安心,天天晚上都得失眠,白天得一直问候他祖宗十八代。谁能允许有人觊觎自己老婆?“上次你脖子后边儿到底是谁咬的。”裴屿僵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我看到了,告诉你别想骗我。哼,说实话今晚我就放了你。”裴屿缓缓反问:“……你放了我?”“怎么,你不信我能强行把你吃了?”裴屿倒是不怎么信,不是不信他不能办到,而是不太信他会这么做。“这跟你有关系么?”“怎么没关系!不是我咬的我就要知道!我头上这顶绿帽子我得知道谁给我戴的!”周泽锐真的很冲动。他面对事情的第一反应可能不是思考,而是表达情绪。既然知道他被别人咬了,现在却没有任何陌生的味道,他就猜不到上回是谁咬的么?很明显,是宋嘉铭做的孽然后被手术洗掉了。“我们没在交往,放开我。”裴屿说。“我就不。”周泽锐用劲儿,胳膊箍住了裴屿的腰,胸膛挤着胸膛。接着,冲动小伙儿又没出息地僵住了。软的……看着那么平,居然这么软……裴屿给他挤得呼吸困难,屁股下边儿一根烙铁也吓得他心惊胆战,他掐了周泽锐两下,他的胳膊还是纹丝不动。“你除了这个还会不会别的了?快放开!”“有,我还会强吻,你想试试?”裴屿吓了一跳,马上说:“我不想。”“我不管,你就得挑一个,告诉我是谁,要么我就亲你,选择权在你。”真是好慷慨的选择!裴屿当即就在心里骂道。大概他在做出选择之前就会先窒息了。但周泽锐还是舍不得他难受的。裴屿感觉腰上一松,连忙往后坐,周泽锐却趁势摁住了他的肩膀,把他人给推倒在了沙发上,居高临下。“你想干——唔!”不给他一秒钟反应的时间,周泽锐低头堵住了他的唇。强硬又霸道,右手揉着他的后脑勺,左手压住他瘦得摸不到二两肉的背,让他躲无可躲,逃无可逃……好香,裴屿,裴屿……裴屿跟他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挣也挣不过他,越挣他越来劲。没事儿,没事儿……裴屿强迫自己慢慢冷静下来。就让他吃次豆腐算了……他只是执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而已。看着再高大,脾气就是个执拗的小孩儿。让让他,忍忍他就行了。反正,他好像不知道可以伸舌头,只是在外面用力地舔,再用牙轻轻重重地咬,动作跟狗舔人差不多。只要不把舌头给伸进来,就不会留下气味标记……周泽锐亲了一会儿,就抬起头来,眼睛亮闪闪,一贯厚脸皮的人,脸难得红了,不住喘着气儿,激动无法平息。狗见着骨头也就这样儿了。裴屿嘴都给他咬肿了,无奈地闭上眼睛。这种时候,只能不变应万变,期待对方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裴屿。”周泽锐叫了他一下,难掩兴奋。“怎么了……”“还有别人这么亲过你么?”裴屿无语地说:“……没有。”“真的?”周泽锐乐傻了,又问了一次,表情像个小孩子。裴屿特别真诚地说:“真的。”“那你以后也不许别人这么亲你。”“没人会这么亲我。”“怎么没人!”周泽锐说,“我不是人啊?”裴屿:……他摸着裴屿滑嫩嫩的脸蛋儿,爱不释手,越看越喜欢,低下脑袋又快速猛亲了一下,啵地一声,吸得裴屿几乎嘴疼。那声响就像空屋子里一声激荡的回音,一直在裴屿的脑子里打转,震得脑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