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结婚,也不标记,那他们为什么要谈恋爱,为什么要在一起?恋爱跟结婚,做l爱跟标记,在他脑子里都是一套的,他做梦都想把裴屿变成自己一个人的。他刚才好像前进了一大步,他终于追到了裴屿。但他心里边儿一点儿都不高兴,反而,很不痛快,不痛快到想大声叫骂几句。但他刚才才把人给骂哭了,裴屿现在身体又不好,忍得满头的大汗,医生都说要顺着他……“……好。”裴屿看着他。“好,我答应你,不就这点儿小事儿么……我说过的,只要你肯跟我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他扯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爬上了床,伸手扯了裴屿的衣服,露出一大片曾经他垂l涎欲滴的肌肤,低头下去,咬住他最朝思暮想的地方……“把我脖子搂住了。”他命令地说了句。这还是头一回,裴屿听话地搂住他,毫无抗拒,也没有废话,也没有瞪眼,听话是真的听话,可口也是真的可口。但就是变味了。今天晚上,我非把你搞到死不可。他距离上一次都快一年了。所以……很痛,但也很舒服,他的身体终于得偿所愿,这么一点撕裂的痛感根本不算什么。原来他真的愿意把身体交给面前这个人,没有半点抵抗……清理完了,他给裴屿换了身衣服,直接开车奔了医院。坐在病房门外的长椅上,他身上那股暴虐的气息还没有散去,他很不高兴,他对裴屿感到失望,对他的以进为退感到愤怒,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彻头彻尾被人耍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已经凌晨了,江兆旻出了病房:“人醒了,去看看他吧。”“姐夫。”周泽锐喊住他。“怎么了?”“他以后,还会时不时就……那样么?”江兆旻知道他说的什么:“频率应该会降低,身体也要慢慢调养嘛,哪有一蹴而就的,谨遵医嘱,总会好的。”周泽锐垂着脑袋,点点头。“怎么了?不是应该大获全胜?”“全胜个屁,失恋了。”江兆旻:“怎么回事儿?你又用强了?还是他要跟你分手?”“是我待会儿就进去跟他分手。才好了几个小时呢,呵,真他妈分得快。”江兆旻:……几个小时?现在年轻人谈恋爱他是一点都搞不懂了,你姐跟我说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回事儿啊。“你主动跟他分手,也叫失恋啊?”“你也觉得很奇怪吧?”周泽锐惨笑了下,“事实还就真是这样。”裴屿。你活该打光棍儿一辈子,你这个男人没有心,你把别人心都不当一回事儿,你……反正你就活该。他压着膝盖站起来,捋了两把头发,把刘海给搓了上去,大摇大摆地推门进去了。裴屿虚弱地躺着,虽然看起来很累,可脸色好了很多,受过滋润的就是不一样,连黑眼圈儿都淡下去不少,整个人看着都年轻了几岁。周泽锐拖了把椅子搁在他床边:“你感觉还好吧?”裴屿本来脸皮就薄,这时候嘴就更硬,别开眼睛:“什么感觉。”“我问你你问我呢?”周泽锐笑了下,给他扯了扯被子,掖好,手停在那儿,垂着脑袋,猛地吸了吸鼻子。然后眼圈儿慢慢泛红。裴屿小声问:“你怎么了?”周泽锐摇了摇头,抓着他的手,在手背上重重亲了一下。“我姐夫说告诉你怎么调理了,你自己能行吧。”裴屿预感他要说什么。这种话的趋势……一般,都不是太好。“你说,我追你也这么久了,帮你拎东西给你接孩子,跟你屁股后边儿陪l聊陪玩儿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到最后,到最后……”他说着,重重又吸了一下鼻子,捏紧了掌心里包着的手,“你真他妈不是人……”裴屿看见了,他的被子被两颗泪水打湿,晕开了水渍。“周泽锐……”“昨晚上那些话,我就当你没说,我再也不会去找你也不会烦你了,你就安心过你的,想怎么过怎么过,再也没人逼你了……我、我……”他的喉咙跟鼻腔里发出了一种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呜咽。裴屿看着这个一贯没心没肺,笑得比谁都高兴的大男孩流眼泪,心里不触动是不可能的……他吓到了,心疼了……也后悔了。“你怎么就以为我只想跟你上l床呢?我就那么没追求,我看上你就是为了上你,我就不能是真喜欢你,我就不能是真的想照顾你们,我花了那么长时间,就不能是单纯地在等你也喜欢我的那天?你就一直这么看我的?就算给我还要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