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啊,我身边总共几个女的?还不够你们分的。”周泽锐在他后颈狠拍了一下,“行了,下回别干这种事儿了,有什么不痛快跟大家说说就行了,别拿自己的清白撒气。”郑衔还是不放弃:“那你为什么捏我的手?”“我就开个玩笑啊……”“你不是说ao有别的嘛?”周泽锐本来因为裴屿的事情心情就欠佳,现在还因为这点小事儿被咄咄逼人地质问,忍住了脾气说:“好,这回是我不对,行了嘛?你那金手我再也不碰了。可以赶紧回你的龙椅上工作了嘛?”对方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窝在大大的转椅里一手捏薯片一手滑鼠标。周泽锐都不知道他生气跟高兴的点都在哪儿,奇里奇怪。等大队人马买零食回来,周泽锐就指着他们说:“看出郑衔今天心情不好就把我一个人扔这儿是不是?真是好兄弟。”让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我们是腾出空间来给你俩相处的啊,怎么好心没好报呢。“对了,之前找的那个翻译,他家里临时有事儿,干不了了,让咱们再找个。”高光回来啃着面包说。“怎么回事?这么不讲信用的?就没签合同也不能说走就走啊?”“人家里白事儿,咋办,哭着给你码字?”高光隔了一会儿说,“不过我认识一个哥们儿平时自己也做汉化的,要不让他来试试?”“靠谱嘛?”“……靠谱。”周泽锐头也没回:“信你一回,这时候给我掉链子,知道溜走的是什么嘛?”“啥?”大家问,“时间啊?”“是白花花的钱!有钱咱们才能开发自己的游戏!《信号源》!发射!”大家一群中二少年:“开整!!”中二少年们一旦进入了另一个领域,就出不来了。今天又是郑衔扯着嗓子喊的他:“快十点了,咱们吃点夜宵!”周泽锐揉了下耳朵,给吵得头痛,这时候才看天,感觉才刚吃完晚饭,怎么就十点了呢。“不了,我今晚得去找找我哥,他搬了新家我去看看。”“那你也开车送送我啊!”郑衔拎着电脑包,小跑着追了上去,手攀住了周泽锐的肩膀,“喂,你让我一oga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路上走啊?出了事儿谁负责?你拿我的清白开玩笑啊?”周泽锐拿他实在没办法:“你住哪儿来着。”郑衔:……你又给忘了?深蓝色的城市跑车撒野一般开了出去,停在了一家豪华酒店门口。“正好我去你那儿拿个盘。”周泽锐说。郑衔乐意得不得了,“好啊,上去坐坐,我叫点夜宵?”周泽锐想了想,没事儿,吃点儿也行,顺便打两局。刚跟客户从咖啡厅出来的张烁眨了眨眼,然后猛地睁大了。那种身材长相的小哥,肯定是个oga吧,都这么晚了周泽锐跟oga去酒店?开房!可以啊!虽然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但是跟周灼云有关啊,跟周灼云有关他就可以打电话骚扰了。开头就是一个百转千回骚得不行的:“喂,学长啊——”周灼云:“……没事我挂了。”“别别别,有事儿有事儿,跟你说,我刚看到你弟跟一个oga开房了。”“别胡说八道,我弟为人淳朴得很,绝对干不出跟人开房的事儿。”尤其还刚分手没几天。“我没胡说八道,有照片为证!”周灼云看着那张图片,别说,拍的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角度选得妙,俩人互相对视还有说有笑,让人看了心里都躁动——这俩人绝对有奸q的那种躁动。但这照片是张烁拍的,他就有拍这种照片的本事,听说是跟他以前一个做狗仔的p友学的。呵。“那也不关你的事儿。”“怎么不关我的事儿,你弟弟都跟oga约炮了,你不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么?这么大了还没约过炮?要是有兴趣,你觉得我——”周灼云:“谢谢你的提醒,晚安,永别。”张烁:“……”差不多半夜的时候,周泽锐给他哥打电话,让他给开个门,借宿一宿。周灼云穿着灰色睡衣给他开门:“干什么呢这么晚?”“在郑衔那儿打了两盘游戏,怎么了?”周灼云想起来,那个背影确实挺像郑衔。就说他弟不至于这么花,分了一个没几天找另一个。周泽锐洗完澡,单手揉擦着湿头发,他哥还在看电影,他走过去就从钱包里抽了几张票子甩茶几上:“情感咨询,聊个五百的。”他哥抬着眉毛:“现在?”“就现在。”周泽锐郁闷地往他身边一坐,看着60寸的大屏幕里的动画片儿,海绵宝宝,无语地直接关了,“你先开始,不聊完了你别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