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跟他那前夫藕断丝连啊?”“晚上不让你进屋,这肯定不正常,会不会跟人视频约炮啊?”“找了个情夫,半夜把你支出去,然后打开窗户让那人进来在你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卧草,有点刺ll激!”也不能全怪他们,这事儿本来就是屋内的事儿,又因为对方是个多方面条件都让人容易想歪的人,长相,经历,还有年纪等等。“他平时是不是挺顺着你的?只要你要就肯定给,说不定还会找你主动运动两下的那种?”只有郑衔冷冷哼了一声儿,连眼睛都没朝他们这边瞟,边工作边说:“想知道他晚上背着你干什么直接半夜起来抓现行就行了,就一个离了婚的老……也值得这么讨论。”“是是是。”高光赶紧打圆场,“就是嘛,想知道他干什么不让你进屋,你自己偷偷看看不就行了,我们能猜出个屁。”真不愧是拍马屁的一把好手。郑衔:“切。”当天晚上,他真的假装去睡觉,等到十二点,才悄悄起身,走到了门边,偷偷拧开了一道门缝。里边儿洒出一道暖色的光,传出键盘被一次次快速摁下的清脆声,夹杂着一两句哄孩子的拟声词。他裹着厚实的睡衣靠在门边,静静地等待门里的灯光暗下。等到了凌晨四点。他鼻子一酸,眼泪都快下来了。你看你干的都是什么好事。你凭什么说想对他好,你干成了什么,你就是自我满足,你以为自己做的挺好嘛?不是!根本就比不上他为你做的一星半点儿!就会嘴上说说,你真的就只会嘴上说说而已。他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最快地让裴屿过上轻松的日子。事到如今,他再心疼裴屿也无济于事,因为工作已经开始了,裴屿这么用心用ll力,都是为了他,为了他那个一时兴起,为了他想在朋友兄弟面前撑面子,所以他只能看着裴屿这么继续下去,否则他的努力就白费了。裴屿一早醒来,睁开眼睛,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做饭的时间。因为他记得自己中间醒过一次。但现在有周泽锐在,小昀怎么都饿不着,所以他也不是特别担心。只是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一直在他脖子边儿蹭着,弄得他痒痒。“起来了,都几点了?”“十一点。”裴屿:……完了,争取来的时间,又睡回去了。周泽锐使劲儿抱住了他的腰:“你觉得我给你的工作难嘛?”“还行。”裴屿还没太醒,迷迷瞪瞪地说。“你说实话。”“……有些缩略语和术语确实有些难懂,但我习惯了,这是我每次工作必然会有的困难。真的没事。”可以前那是他一个人,只要裴屿能大概说出这个词的意思,周泽锐就是个游戏活字典,完全可以省下裴屿费半天功夫查资料的时间。“咱们是什么?咱们俩是一对儿,就跟我爸妈那样的两口子,而且这本来就是我强压给你的,别老一个人扛着……我不就是拿来给你随便用的嘛。”“你忽然……”“你就是想让我心疼死然后你好找下家。”周泽锐把脸埋在他胸口,攥住了裴屿的手,静静攥了好一会儿,才说,“裴屿……你能不能对我,再不客气点儿?”裴屿失笑:“你这是什么话?非得我打你两下?”“不是,就是……你要打也行,我又不还手,我是说,你别老想着给我做点儿什么,就是要想也可以,你也适当地从我身上拿点儿什么……我的就是你的,你别跟我客气。”他回想一下,裴屿除了从他那里得到过一个戒指项链,别的什么都没问他要过,那戒指也是自己半逼着他要的。“你知道我爱你,你知道我会把我有的都给你,知道我会拼了命对你好,还不够,裴屿,还不够……”他居高临下,摸着裴屿软滑的脸蛋儿说,“你要跟我拿,给我提要求,别委屈你自己,不然……我会觉得自己没用。”裴屿心想,他的存在至少让这个大男孩长大了不少,他开始会替别人考虑,对别人好,也多多少少学会了怎么跟喜欢的人维持一段健康稳定的关系……如果他能享受这个男人的好到最后,付出这么一点代价根本不算什么。他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周泽锐别的都好,就是不听话,一句‘我就不’他能用一万年。于是最后的一礼拜就变成了他们俩一块儿熬夜。周泽锐在桌边儿玩着手机,偶尔抬头看他两下,接受睫毛小旋风的攻击。等裴屿问他的时候他就下巴压过去,脸贴着脸说话,跟小情侣一样腻歪。